她頓時氣急:“沒有下次!”
謝沉硯垂眼悶笑……然後說:“好了,讓平璋送你回去。”
蘇嫋抓住機會嘲諷他:“這是利用完了迫不及待便要將人趕走,嘖嘖……”
話音未落,便被捉住手隔著衣服按下去。
偽君子被拉下神壇後彷彿在一瞬間變成了無恥之徒,啞聲開口:“讓你走是為你好,蘇二小姐若是願意……在下不介意你一直留在這裡。”
蘇嫋慌忙甩開手啐了口:“誰要留在這裡看你這色胚。”
這時,平璋在外邊恭敬道有事要稟,謝沉硯懶洋洋讓他進來。
平璋躬身進來,沒有抬頭,簡要的說外邊出事了,
蘇嫋猛地回過神來,才反應上來平璋說了什麼:葉舒寧與二皇子被抓了個當場!
她陡然睜大眼:“這麼刺激嗎?”
說完,忽然想到什麼,她便試探著問謝沉硯:“……你做的?”
平璋已經退了出去,謝沉硯身上藥效並未完全解除,只是有些不捨得從方才的餘韻中走出。
他懶洋洋靠在那裡看著小孔雀,眼底帶著笑意:“成人之美而已,嫋嫋不覺得嗎?”
這一刻,蘇嫋忽然間想起了以前的事,福至心靈,她問謝沉硯:“所以,你當初一直捂著那兩人的事沒有發作,便是為了讓他們倆徹底鎖死?”
先前謝沉硯說是為了皇家威嚴,這是事實,蘇嫋並沒有疑心,可如今想起來,他未必沒有別的打算。
若是讓嘉恆帝知道自己二兒子與那個葉家小姐暗通款曲穢亂宮闈,為了維護皇室聲名,那兩人大機率不會有什麼實質性的懲處,再往後,嘉恆帝自然不會允許二皇子謝程渝娶葉舒寧,讓醜事被釘到牆上。
而後,若是那兩人再有些什麼事,那謝沉硯這個苦主便很有嫌疑了。
如今,那兩人在小年夜宴當眾丟醜、聲名狼藉,再也擺脫不了干係,而這一切……和大皇子又有什麼關係呢?
蘇嫋忍不住感嘆:“旁人都道皇長子清正高潔乃是端方君子,沒想到你還挺蔫兒壞啊。”
話音落下,便見謝沉硯暗暗挑眉,不等蘇嫋反應上來,便被他抓住手又一把拽進懷裡。
“本宮分明是成人之美,卻被嫋嫋這般誣賴……著實是冤屈。”
他一邊假模假樣說著,一邊卻扣著蘇嫋不鬆手。
殿內本就溫暖如春,謝沉硯又是隻穿著裡衣,蘇嫋隔著衣裙都能清晰感覺到他胸腹間的輪廓與熱度。
她沒出息的發現自己居然有些腰身痠軟,咬牙強撐著才將人推開,小聲罵他:“你不要臉。”
皇長子卻厚顏無恥道:“已經被嫋嫋說蔫兒壞了,那還要什麼臉面。”
此刻的謝沉硯有些像吃飽喝足卻又有些意猶未盡的兇獸,看著她,眼角眉梢雖帶著笑意,卻又潛藏著危險。
蘇嫋不敢再逗留,冷哼了聲:“我要走了。”
好在謝沉硯好說話的嗯了聲:“讓平璋送你。”
蘇嫋轉身,走出幾步,就聽到身後謝沉硯說:“嫋嫋,除夕我們一起過吧……”
“誰要跟你一起過。”
蘇嫋小聲罵了句,頭也不回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