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沉硯直接道:“葉太師年事已高,父皇或許該給他頤養天年的機會。”
嘉恆帝失笑搖頭:“我就知道你見不得那些老古董,不過葉太師近兩年來的確也是年邁體衰精神不濟,家中小輩都不安分起來了,若是放在以前,必定沒人敢胡亂行事。”
謝沉硯神情淡淡:“有些人,胃口養的太大便容易失了分寸。”
嘉恆帝聞言亦是面色沉沉。
片刻後,他長長吁了口氣:“葉太師是朕授業恩師,且他至今初心不改、清正忠直……朕不願因為葉家小輩那些小九九遷怒於他,你放心吧,朕有分寸。”
謝沉硯頷首行禮:“是兒臣多慮了。”
陪嘉恆帝用了晚膳後,謝沉硯回到閱瀾宮。
相禮來給他彙報皇子府修繕進度,謝沉硯略聽了聽便讓他自己拿主意。
其實他父皇的意思是都沒必要做那個表面功夫:他很快就會立儲,入主東宮,又何必非要搬出去這一趟。
可謝沉硯不願再繼續待在宮裡。
宮中畢竟不比宮外……在那之前,能有多少自在便享多少自在。
其實更重要的是,太后已經發話,除夕後那些進宮歷練的貴女便不需再進宮了,畢竟出了這麼多事,還讓太后最中意的葉家大小姐聲譽大跌,太后也是明顯心煩了。
屆時,小孔雀不能再日日進宮,若他繼續待在宮中,再想時時見她,便有諸多不便之處。
想到那小孔雀,謝沉硯便不期然又想起藏書閣中的情形。
她被親軟了腰身,可憐的攀著他穩住身形,再不見半分平日裡的張揚嬌蠻,滿眼水霧迷濛,軟聲嚶嚀……
謝沉硯不敢再想,知道自己若是再胡思亂想怕是一整夜都難以安睡。
這是他頭一回迫不及待盼著除夕……等到那時,小孔雀便是他的了!
喝了兩杯涼茶,皇長子殿下才終於能勉強靜下來處理案上公文。
然而,白日裡藏書閣時忍耐克制過頭,到了晚間夢裡,一切便就有些失控。
謝沉硯在夢中回到了藏書閣。
周遭是厚重的書架,小孔雀被他抵在密密麻麻的書冊前親的嚶嚀出聲。
思緒不清的夢中,自制力總是抵不過身體的本能,在看到小孔雀被他扯開的衣領與鎖骨下的弧度時,謝沉硯並未像白日裡那般替她將衣領遮掩……而是順從心意將那衣領沿著她肩頭拽下。
而後的一切便是刺激香豔放縱難言,夢中的小孔雀乖順配合的讓他幾欲放縱到發瘋,骨子裡的惡劣也在夢中盡顯無餘。
直到驚心動魄的滅頂一刻,他驟然從夢中驚醒,才發現自己的呼吸依舊混亂。
翌日清晨,平璋進來伺候大殿下更衣。
等收走簍子裡換下來的衣裳時,猝不及防察覺到什麼,平璋先是一愣,隨即輕咳一聲沒敢露出什麼異樣來。
大殿下自小練武勤奮,許是耗費了太多精力,便是到了年輕氣盛時他也從不重欲。
像這種狀況並不算多。
而昨日大殿下才在藏書閣中親近過蘇二小姐,便如此這般……也難得大殿下能按捺得住。
相禮與平璋一同伺候,很敏銳的也察覺到了什麼。
等到忙完後出去,相禮便試探著跟平璋商量:“是不是該挑個性子模樣好的宮人給殿下……這樣憋著怕對身子不好,殿下或許不便開口,咱們是不是該替主子分憂?”
平璋好懸沒嗆住,沒好氣白了眼相禮:“你沒有經驗的事就不要胡亂建議了,省得連累我。”
說完便快步往前一副要與相禮保持距離免得被牽連的架勢。
相禮一邊追上去一邊不滿嘀咕:“不好便不好,怎麼還帶人身攻擊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