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樣做,怎麼對得起父親?”
赫連崢輕哼。
“赫連清,你到現在還沒搞清楚嗎?崢嶸遲早都是我的。只有我才有資格繼承這份家業。他老頭子不中用了,我提前來拯救蒼生,難道有什麼不對嗎?”
赫連清牙關緊咬。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暗地裡的手段,崢嶸到了這一步,還不都是你做的手腳?”
赫連清聽了他的話,一聲冷笑。
“都是我幹的?你有證據嗎?”
“你!”赫連清幾乎氣結,咬著牙命令自己挺住。“父親從未虧待過你,你卻這樣將崢嶸拱手讓人?”
赫連崢彷彿聽到了個天大的笑話,大笑兩聲。
“他沒有虧欠我?那你這個廢物是怎麼來的?天上掉下來的嗎?我好好一個完整的家,老頭子就讓你媽那個賤女人給毀了,你還說老頭子沒有虧欠我?自從有了你和你媽,我們家就沒有一天太平日子。我媽被離婚,被改嫁。他老頭子成天忙著事業,有沒有一分鐘關心過我這個兒子?老頭子倒是把你們送去了法國,日子過的快活。他還三天兩頭跑去法國去看你們。這麼多年,我過得還不如一個孤兒!”
許是終於將崢嶸得到手,赫連崢竟然將心中的憤怒頃刻間倒了出來。從前那個始終猶如戴著冰冷的面具、不茍言笑的赫連崢,竟在一瞬間爆發,就連赫連清也目瞪口呆,一時語塞。
而赫連崢則笑得輕松,他勾著唇角對赫連清說。
“你以為你媽是怎麼死的?老頭子十年前就得了肝癌,著急讓你從法國回來繼承家業。結果你媽不肯,氣得他住院緊急換肝。你媽開著車接到醫院的電話就撞樹了。結果你呢?你個沒用的東西,三兩句就能逗得你從樓上跳下去,搞成了如今這幅德行。老頭子心疼你,不讓大家告訴你實情,一瞞就瞞了這麼多年。我一直以為你都廢成這樣了,老頭子終歸不會再想著把崢嶸交給你。誰知,他那個肝一出問題,又把你叫回來。”
“你說什麼?”
赫連清的心髒突然劇烈的狂跳起來,他無法相信自己的耳朵。
原來父親十年前就身染重病,原來母親的身故竟然是……
望著赫連清不可置信的表情,赫連崢愈加不可一世。
“意外嗎?你、你媽那個小三、還有那個不中用的老頭子,你們都天天防著我。我才是他發妻的兒子,名正言順的繼承人。可到後來又怎麼樣呢?他偷偷擬了份股權協議轉給你,還當我不知道?虧我這麼多年為崢嶸做了這麼多,他還是隻想著你。他這麼做,他有沒有把我這個兒子放在心裡?現在崢嶸易主了,他開心了?活該他半死不活的躺在醫院裡。”
“你!”
赫連清被赫連崢這大逆不道的話語激得氣急,幾乎想伸手去揪赫連崢的衣領。然而,下一秒他就猶豫了,卻也就是這一瞬反被赫連崢揪在了掌心,輕易的便將他從輪椅裡拎了起來,一點尊嚴也沒有。
這一刻,赫連清實在痛恨自己的糾結,氣得渾身顫抖,瘦弱的身體脫離了輪椅在空中搖曳,不著一力的雙腿在地毯上晃晃悠悠的來回蹭著,歪歪斜斜。
赫連崢譏笑出聲。
“就你這樣還敢和我鬥?連老頭子都算不過我。你又算個什麼東西?從小就是個oser。沒事只會躲在你媽,那個小三屁股後面的可憐蟲!”
說著,赫連崢又低頭朝赫連清那雙歪在清身下的兩條病腿瞥了一眼,神情更是輕蔑。
“你再看看你那兩條腿,惡心的廢物!怕不是已經尿褲子了吧?就憑你,我會把崢嶸讓你給?你個精、神、病!”
赫連崢再一次將那個三個字一字一頓的說出口,惡狠狠的將赫連清摔了出去。
“哐啷——”
赫連清根本毫無招架之力,直接匍匐在了地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