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哪兒不舒服？”赫連清焦急的問。
白鷺頓時臉上有點紅。“踢……踢我。”
赫連清轉瞬便樂開，雙手在白鷺肚子上不停的摸。
“哪個？是哪個？是小櫻桃還是小籠包？”
白鷺吐著舌頭嘿嘿笑。“兩個，他們一起和你欺負我。”
赫連清一聽，整個人瞬間放鬆了下來，笑容洋溢，眼底溫存，就和從前一般無二。
頓時讓白鷺的心髒漏跳了數拍，就連眼角都開始發酸……
臺若兮在旁哼笑一聲，終於不忍直視，踩著高跟鞋瀟灑轉身。
“還有時間給你們倆膩歪，我在化驗室門口等你們。”
……
正如臺若兮預料的，白鷺與赫連清果真又膩歪了一會兒。
他們捧著肚子一起研究，到底左邊蹬腿的是小櫻桃，還是右邊伸懶腰的小籠包；是小籠包的拳腳功夫更厲害一些，還是小櫻桃的滾動幅度更猛列一點。
赫連清還一直將臉貼在白鷺的肚子上，可小家夥們總不給他面子，只要他的臉一貼上，便縮回到肚皮深處，一離開便又開始對著白鷺的肚皮拳打腳踢。
赫連清無奈的笑。
“孩子們怎麼都不喜歡我？”
白鷺搖頭。
“現在他們在我肚子裡，自然比較喜歡我。等他們出來了，一見到你，恐怕就再也不要我了。”
“怎麼可能？”赫連清失笑。
白鷺卻不說話，小手捧著肚子，一雙眼睛定定的望著赫連清，滿臉的依戀。
赫連清抬手碰了碰白鷺的臉頰。
“白鷺，我不該把那份協議一直留在你的包裡。讓你害怕了。”
白鷺搖頭輕嘆。
“蜀黍，我之前還想勸你回去與爸爸和好，現在覺得你爸爸真的好過分。”
赫連清慘然一笑。
白鷺問。“蜀黍，你是不是想抽煙？”
赫連清沉吟了片刻才道。
“白鷺，實在抱歉，我父親那部分，我也無能為力。”
白鷺點點頭，將赫連清的肩膀緊緊的摟在懷裡。
“蜀黍，我終於知道你最近為什麼心煩了。我今天允許你抽一根煙。但是之後，不可以再揹著我一個人悶著抽。有什麼一定要告訴我，雖然我也出不了什麼好主意，但至少不會讓自己給你拖後腿。今天的這份協議，我們就當你爸爸從來都沒有給過我，好不好？我們只要安安心心的過小日子就可以了。等我生好寶寶，會出去打工，你就不用那麼辛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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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項常規檢查之後，産科主任親自送白鷺走了出來。年近六十歲的女主任，精神矍鑠，笑容爽朗，頭上沒有一根華發，邊走還邊拍著白鷺的肩膀，確實對身旁的赫連清與臺若兮說。
“你們都放心吧，白鷺這孩子底子不錯，在我們産科也算是名人了。像她這麼大月份的雙胞胎準媽媽，好多都已經在住院保胎。你們倒看看她，手腳不腫，胃口倍兒棒，肚子裡的兩個娃還樣樣達標，這在單胎孕婦裡也是不多的，實在讓人省心。“
說著主任獨獨看向赫連清 。“孩子的爸爸，你也是有福氣。”
赫連清含笑，不住點頭。他明白主任的話外之音，脊髓損傷患者本來自然受孕的機率就小，何況白鷺的肚子爭氣，一舉得了雙胞胎不說，樣樣檢查都一次過，常常有一同孕檢的家庭投來羨慕的眼光。單胎如此，雙胎的更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