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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的申城,雖然寒冷,但不過是落葉梧桐、寂寞深巷,除了人們身上的陰冷,眼睛裡卻並不能找到和秋天的區別。而距離申城2000多公裡之遙的北國小城琿縣,卻早已是銀裝素裹,彷彿是牛奶一般的世界。
下了火車,白鷺與赫連清在隊伍裡排了很久,才終於等到一輛計程車。司機是琿縣本地人,主動幫他們把行李放進後備箱,又在白鷺幫赫連清從輪椅裡轉移出來之後,把輪椅收進了副駕駛座。
車子裡很暖,北方的司機大哥有一副熱心腸,心直口快也毫無避諱,關上車門便大聲詢問。
“大兄弟,怎麼受傷的,還能不能恢複?兩條腿怎麼都不能動了?”
赫連清撐著自己慢慢向裡挪,但實際早已身心俱疲。
“摔的,從高處。”
這是白鷺第一次聽赫連清說自己的受傷原因,從前她雖然很想問,可總覺得赫連清是在避諱些什麼。如今,被這陌生的司機大哥隨意問起,白鷺有了片刻的遲疑。但很快她便恢複過來,伸手幫赫連清把厚重的羽絨服脫去,一隻手攬著他僵硬的背脊,另一隻手則不停的按捏他不受控的雙腿。
計程車司機啟動車子,透過後視鏡看了看他們。
“大兄弟,看你不像北方人,哪兒人吶?來我們這兒是走親戚的吧?”
“嗯,我們從申城來。”
赫連清的話不多,但話尾透著禮貌的笑意,這使得與他對話之人,總不會覺得疏離。
司機卻似乎一下子開啟了話匣子。
“申城可是個大城市啊,好地方。聽說全是精英,全是土豪,各個看不起我們這群鄉下人。”
赫連清笑了笑,沒有回話,那司機又全不在意的繼續說。
“我們琿縣沒有飛機場,你們還得從省城轉火車過來吧。這小屁地方連個高鐵都不通,全是綠皮普快,看你們這樣,也該是折騰了一宿……”
坐在前面的計程車司機自顧自的嘮叨,赫連清只偶爾應兩聲,以示禮貌。
司機說的沒錯,白鷺家住的小鄉村實在太偏僻,兩個多小時的飛機,然後再換乘火車。下了火車,汽車還要再坐兩、三個小時。
各種交通工具的上上下下,對於不適合長途跋涉的赫連清來說,實在又是一種折磨。而南北氣溫的巨大差異,也讓他不夠健壯的身體飽受考驗。
之前候車等待的地方,是半開放式的,雖然頂上有棚,可依然寒風刺骨。不比南方的陰冷,北方的冷是單刀直入的冰寒。在等車隊伍裡,不過排了十多分鐘,那種冷就已經讓骨頭生疼。人們紛紛在寒風中不停跺腳,來緩解腳下因寒冷而傳來的刺痛。而赫連清卻只能撐著座椅,來回變換著姿勢,臉色也愈顯蒼白。白鷺看得出,他受傷的後背正痠痛不止,而他的雙腿此刻也開始不住發顫,陣陣難忍的神經痛輻射而來,而這些他只能一個人承受,旁人根本無法分擔……
計程車很快便開出了火車站,放眼望去窗外全部都是白茫茫的一片。路上行人很少,各個絨帽氈巾,只露出兩隻眼睛。
“還冷嗎?”白鷺問。
“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