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林正看了井上靖二一眼，見他雖然受傷，卻還不至於連路都走不了。
況且，還有兩三個柳生家護衛隊的成員在，也出不了什麼事，當即點點頭，“先生相邀，小林不敢推辭。”
“請！”
“請！”
兩人在榮嫂子的小院裡隨便找了兩塊石頭，也不講究，隨便坐下，李長空便開口道。
“我這第一個問題，就是小林先生和井上靖二都是東瀛人，為什麼會來到中原，一待就是好幾年，難道有什麼企圖不成？”
小林正聞言一愣，沒想到李長空會如此乾脆，而且說話如此直接。
怔了片刻，小林正才道：“實不相瞞，我們伊賀派和柳生家的傳人，之所以來到中原，完全是受巨鯨幫的邀請，替他們訓練武士而來。”
“這一點，其實整個東南地區的人都知道，並不是什麼秘密，也並沒有什麼企圖。”
“哦，此話當真？”李長空眼中露出幾分懷疑。
小林正道：“別的我不敢說，但至少，我們伊賀派是這樣的，事實上，最先受到邀請的，是柳生家的人，我們伊賀派是後來才被邀請的。”
“而且，相比較於伊賀派，也是柳生家的傳人更受巨鯨幫的信任，他們參與的活動也更多。”
仔細打量了小林正一番，確定他的確沒有說謊，李長空才道：“原來是這樣，這麼說，那些危害百姓，收取月供的東瀛人，也都是柳生家的了？”
“不錯。”小林正點點頭，正色道：“李先生，我知道你因為這件事對我們東瀛人很是不喜，但我可以向你保證，不是所有的東瀛人都是這樣。”
“至少，我們伊賀派中，大部分都是親近中原人，一心與中原交好的。”
“就連我們伊賀派的大師兄段天涯，都是你們中原人，如今還是你們中原朝廷護龍山莊的天字第一號密探，你實在不用懷疑我的話。”
“等等，你剛剛說什麼，你說護龍山莊天字第一號密探段天涯？”
忽然，李長空像是聽到什麼了不得的訊息一樣，追問道。
“是啊，有什麼問題嗎？”小林正不解地看著臉色大變的李長空。
李長空沒有回答，眼中卻是閃過一絲瞭然。
原來這是《天下第一》這個電視劇的世界。
天下第一，這個名字相當霸氣的電視劇，被譽為中原武俠史最後的榮光。
更有曹公公一退，中原武俠倒退二十年之稱，也是少數幾部不屬於金古梁黃幾位武學大家作品的武俠電視劇。
對這部電視劇，李長空的印象沒有其他幾位大家的作品那麼熟悉，但也牢牢的記住了天地玄黃四大密探這樣新穎的設定。
尤其是天子第一號密探段天涯，學的不是中原武功而是來自東瀛的幻劍這一點，也是眾多武俠劇中別具一格的一點。
難怪他一直覺得柳生但馬守這個名字很是熟悉，這不就是電視劇中的一大反派，而且還是段天涯的老丈人和老對頭嗎？
說起來，當初李長空覺得這個柳生但馬守也是真的慘。
原本也不算一個完全的惡人，可偏偏兒子不是個好東西，死在段天涯的手裡，結果兩個女兒好死不死，先後都愛對方愛的死去活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