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沒到,刀風便已經臨體,左手劍大吃一驚,百鍊劍一抖,春風忽然化作綿綿細雨,在身前佈下一道雨幕,雨幕剛成,刀光便已破雨而入。
左手劍臉色陡變,手腕急轉,長劍橫擺,迎上刀光。
脆響聲起,左手劍連退數步,刀光微微一頓,光芒稍黯,隨即爆燃,就像忽然刀鋒忽然被點燃,散發著灼熱的光芒,燃燒的刀追上左手劍,就聽慘叫伴隨豪邁大笑,空中灑下一串血汙。
“左手劍也不過如此!浪得。。”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
柳鐵的話聲未落,從小棚中飄出一道青煙,一點寒光穿過血汙,掠過半空,就像從暗處飛出的靈蛇,在空中劃出一道詭異的弧線,直襲柳鐵。
柳鐵想要變招迎擊已經來不及,眼看著寒光便要刺穿他的靈臺穴,他的身形忽然扭動起來,就像妖嬈的舞娘,身形忽然憑空消失,寒星停留在遠處,劍尖上凝聚著一滴鮮紅的血珠。
“哼,臭道士!就知道你沒安好心!”柳鐵的身形出現在另一個車頂,腰間的軍裝已經破開一條縫,隱隱有血跡滲出。
柳鐵滿不在乎,隨意的將掖了掖衣服。
面對著他的正是那道士,道士手裡的竹竿變成了一把長劍,柳寒目測這長劍比普通的劍要長上兩分,又細上半分,修為到了他這程度,目力超越常人,稍微有些許變化,很快便能察覺。
道士對這十拿九穩的一劍居然被躲開,讓他很是有些意外,他皺眉看著柳鐵,緩緩說道:“風雨樓七星八將,還請教閣下是那一星?”
柳鐵冷笑道:“還不知道你誰?居然躲在暗處偷襲!說出你的名字,讓爺爺也見識見識!”
柳鐵在出手前吼了一聲,所以,他不算偷襲,而道士則是完完全全的偷襲。
道士冷冷一笑:“下了道餌,本想釣只虎,沒想到來了只貓!”
柳鐵也同樣報以冷冷一笑:“廢話少說,先看看你手上的修為。”
倆人說話之間,旁邊的情況戰況也已經暫時停下來,受到襲擊的鏢局眾人退到鏢車附近,蹲在地上的腳伕,趁機向外跑。
軍官和那個士紳閃電般交手十多招,雙方動作迅若閃電,勢如奔雷,刀風陣陣,四周的人不斷後退,抱頭蹲在地上的車伕東倒西歪,轟,一聲巨響,兩道人影分開。
軍官退到邊上,身形依舊瀟灑,而那士紳的身形則略微散亂,臉上閃過一層紅潤。
彭松和剩下的幾個鏢師聚在一起,組成一個小防守陣型,漕幫埋伏的人則散佈四周。
軍官雖然以一敵二,可依舊稍占上風,手上的刀大開大合,那對夫妻雙劍合璧,奮力接下來。
“那是誰?”柳寒問黥甲,黥甲仔細看了一會,然後搖搖頭:“不知道,可能也是從江南過來的。”
黥甲雖然在江湖上混了幾年,可主要是在北方,雍並兩州,對江南武林並不熟悉。
柳寒心裡大致有數了,這次漕幫動的血本不小,左手劍和這道士還有那士紳裝束的恐怕都是從江南過來的。
“咱們誘餌的任務算完成了,剩下的就是方幫主的事了。”柳寒說著拉著張梅到蔡勇俞美身邊,幫著俞美將蔡勇移到一邊。
黥甲死死盯著柳鐵,柳鐵外貌改變了,可聲音沒變,這個聲音給他留下深刻記憶,他渾身發冷,柳鐵出現在風雨樓,柳寒在他漕幫內,他們究竟要作什麼?
黥甲不知道柳寒想作什麼,心裡滿腹疑團。
兩個士紳都沒開口,彭松和左手劍袁隗都沒再動,倆人帶著各自的人,分站兩邊,柳寒他們的車伕和鏢局的腳伕,依舊抱頭縮在一邊,也不敢跑,這個時候要是亂動,引起誤會,就有姓名之憂。
面對柳鐵的嘲諷,瘦長士紳面容冷肅,沒有一絲波瀾,微胖士紳則笑眯眯的,兩眼眯成一條縫:“七星八將,箕水豹馬蕭,這位不知是那一星?”
馬蕭哈哈一笑:“你們淮揚會安安心心弄私鹽就行了,幹嘛趟這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