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此行,殺人只是一個方面,另一個方面是沿運河北上,到幽州去,看看幽州的情況,明白沒有!”柳寒語氣依舊嚴厲。
柳鐵連忙點頭:“明白了!請主上放心!”
“一定要謹慎小心,”柳寒上前兩步,溫言道:“在西域,你也單獨執行過幾次任務,可大晉比西域複雜十倍百倍,這一路上,一定要謹慎小心,還記得我教你的化妝術,記得就好,還有,殺人的手段很多,用刀槍,只是一個方面,對了,這瓶丹藥也拿著,這是解毒丹,除了傳說中的幾種毒藥,其他的都能解。”
說著,柳寒拿出一瓶丹藥交給他,柳鐵憨厚的笑了笑:“主上,我還有,這次行動前,你給了的,沒用完。”
“沒用完也拿著,”柳寒將丹藥塞進他手裡,然後又拿出一疊銀票交給他,柳鐵也沒點,順手便揣進懷裡。
“今天準備一下,明天一大早先到城外的莊園,後天再走,身上不要有任何瀚海商社和帝都的痕跡。”
柳寒叮囑得很細,柳鐵一一應承,西域的江湖經驗在大晉用處不大,柳鐵擔心他用西域的方式行走大晉,如果那樣的話,非常危險。
老黃終於忍受不了,開口打斷他。
“行了,怎麼變得這樣婆婆媽媽的,你出去後,一切要小心,還有,這是給你偽造的身份。”
柳鐵想起來了,將身牒收起來,又問:“主上還有什麼吩咐?”
“一切小心。”柳寒在他肩上用力拍拍:“千年世家之名不是虛的,冀州是他的老巢,說不定你走進的一家小店,便是王家開的,你在路邊攤子上吃小面,攤主說不定便是王家的佃客,只不過農閒時來擺攤。”
“明白,主上放心。”柳鐵嘿嘿笑了兩聲,轉身離開。
柳鐵是柳寒身邊最得力的戰將,跟隨的他的時間也是最長的,這次放他出去,主要是需要,殺王家人倒是其次,最主要的是,他必須透過這種方式來增進修為。
溫室裡的花長不大。
王家安靜了,至少在帝都安靜下來了,王奮在等待冀州方面的訊息,漕運十分順暢,蕭雨督運的第二批漕糧很快到了帝都,從江南買的四條糧船加入船社,在渤海郡新造的兩條糧船快要完工。
六月時,小趙王爺經過一系列運作,將淘寶山莊附近的地賣給了柳寒,淘寶山莊準備擴建。
從各地傳來的訊息,生意非常順利,其實,從做生意來說,柳寒非常自信,布匹綢緞珠寶,掌控了漕運後,他又準備作糧食生意和開設修船鋪,這個修船鋪,就準備開在迎客居對面。
六月中旬,一隊士兵護一輛馬車進入帝都,馬車駛入北城半牛角街的秦王府,巒玄從車上下來,早有王府下人在邊上迎候,巒玄抬頭看看天空,略微舒展下身體,犀鋒已經下馬,將韁繩扔給士兵,吩咐早守候在邊上的王府下人。
“多喂點細料,每天領他跑上五里路。”
下人答應著牽馬到馬廄,這馬是秦王最近賞的,是一匹珍貴的龍馬,這龍馬傳說是天馬與蛟龍的雜交而產,不但負重大,而且速度奇快,是每個武將夢寐以求的坐騎。
王府總管過來見禮,巒玄隨意的回禮,顯然倆人十分熟悉,但施禮卻十分標準,沒有絲毫走樣。
住房早就安排好了,自然不是王府後院,而是中庭旁邊的一個滿是梅樹的小院,此刻花期已過,小院被翠綠掩映。
巒玄站在門口,看著滿院的綠葉,深深嘆口氣。
“咱們在帝都還得待上一段時間,先生當能看到花開。”犀鋒在身後笑道。
“我是既希望多待一段時間,又希望少待,唉,人生難得兩全啊。”巒玄嘆息著推開門,屋裡很乾淨,顯然精心打掃過,巒玄很滿意的點點頭。
倆人坐下不久,有侍女端來茶,院子裡有下人抬來一個小火爐,一個侍女蹲在火爐邊燒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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