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銀子的話,倒是不少,有一百六十萬兩,另外還有財物,初步估計有三百萬兩以上,還有房產,這個,不好估計。”
清查財物是馬燁的事,資料張口就來,一點不用想。
“你說我們要不要上報?”柳寒問道,馬燁想了想:“這得看朝廷的意思,宮裡的意思,今時不同往日了嘛。”
宮裡最初的意思是不擴大,以穩定為主,這場大捷改變了很多。
抄家的結果,柳寒一直藉口還沒清點清楚,壓著沒上報,
柳寒又問:“韓澄回來沒有?”
“沒有。”
韓澄的母親生病,他請假回家照顧,假期還沒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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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韓家也是多病多災,唉。”柳寒嘆口氣,韓澄出獄,陸康坐牢,陸家做得很光棍,不但舍了陸康,還給韓家大筆賠償,韓家老太太不要,可韓澄卻收了,隨後將原來的房子給買回來了。
“王爺那邊有訊息嗎?”柳寒又問。
馬燁搖搖頭,秦王到底安的什麼心,連他都很納悶,把他派到這裡來後,便不聞不問,每次送過去的訊息,也沒回復,好容易來封信,也就短短的幾行字,讓他用心做事。
“我有點不明白,以你之才,完全可以參加品鑑,為何要投到秦王幕下?”柳寒問道,這個疑問在他心裡縈繞了很長時間,巒玄馬燁都是很有才幹的人才,這些人卻死心塌地的效忠秦王,這是為什麼?
馬燁愣住了,柳寒這一劍如此突兀,讓他猝不及防,呆呆的看著柳寒。
柳寒沒有再問,拿起案卷看起來,馬燁半響回過神來,過去給柳寒倒上茶,說道:“王爺禮賢下士,為王爺效力,是我自願的。”
柳寒抬眼看著,笑了笑,沒有再說什麼,馬燁也不想聊這個話題,看著案卷問道:“大人,我也有一事不明。”
“嗯,說吧,啥事。”柳寒頭也沒抬便答道。
“這案子已經問清了,大人為何一直不上報?”馬燁納悶的問道。
“這案子那有如此簡單,”柳寒搖頭:“這衛振七人的事查清了,可還有一些人沒查清,可是不是往下查,得看上面的意思。”
說到這裡,他略微停頓下,輕輕嘆口氣,低聲道:“其實,詳細的案情我都上報宮裡了,可宮裡卻沒有明確的命令,我只好等著。”
再度嘆口氣,他又說道:“這衛振真是膽大包天,什麼都敢下手,糧食,絲綢,棉布,茶葉,什麼都敢拿,就一點擔心暴露?”
“是啊,這些傢伙要錢不要命,開始時肆無忌憚,到想補時,窟窿已經太大了,補不上了,這衛振都六十多了,還不敢致仕,不就是不敢走嗎。”
“把衛振叫來,我再和他聊聊。”柳寒說道。
馬燁點頭,剛才的話,他已經聽明白了,還有案情沒查清,還有人在柳寒兜裡,只看他願不願意查。
衛振已經六十二了,頭髮花白散亂,漂亮的袍服變得很髒,看上去很是萎靡。
“好大的味。”柳寒微微皺眉,吩咐道:“待會給他們都洗個澡,給每個人一套換洗的衣服,不過呢,洗澡的時候,必須有人在邊上盯著,對了,我說的所有案犯,包括關在家裡的犯人。”
衛振不由抬頭看著他,深吸口氣,拱手道:“多謝大人。”
“別客氣,我可不能讓你們死了,這長時間不洗澡,有可能導致瘟病發生,這麼多人,只要有一個發病,就能傳染一遍。”柳寒說著又吩咐:“上茶。”
小吏又送上茶,然後退出去,馬燁留在邊上,提筆開始準備記錄,房間裡就剩下他們三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