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鳶,本宮帶著青鳥回來,其實是有求於你的。”
“你要我幫你回到南疆複仇?還是要我幫青鳥蘇醒?”赤鳶眉毛一挑,銳利的眼底帶著洞悉一切的世故。
“都不是,青鳥它只是因為在水底呆的久了,所以此時還在昏迷之中,待他醒來便會沒事了。”梵離解釋道。
見不是讓自己幫助他回南疆複仇,也不是幫青鳥蘇醒,赤鳶眼底的銳利非但沒有退去,反而更加濃烈了幾分,不禁帶著一絲警惕問道:
“是什麼事?你可以先說來聽聽。”
“你一直身在谷中,卻對外界的事瞭如指掌,想必你也定然有法子如何解除南冥江的封印,而本宮想請你做的事便是解除封印,能夠讓本宮順利渡過南冥江。”
“若我沒有記錯,你當年被驅趕出南疆,則就是以南冥江為界限。若我助你渡過南冥江,那豈不是跟助你回到南疆複仇沒有什麼區別?我不幫,而且我只是一個小小的精靈,根本沒有能力與堂堂月神對抗。”
見赤鳶拒絕了自己,梵離面色也不惱,只是繼續勸說道:
“我相信你一定有法子的,我如今靈力雖然已經恢複了八成,可面對月神的封印,我卻依然毫無半點反抗之力,最後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月朔帶著她從我眼前離開!”想起月朔和鳳映雪今日在船上親密的動作,梵離的紫色眸底不禁浮上濃濃的恨意,心裡還有一絲酸酸的滋味。
聞言,赤鳶面上不由滑過一絲驚奇,看著梵離陰沉的面色,不由一臉興味的開口:
“她?她是誰?又帶去哪兒?按理說你的靈力不弱,月朔雖是被月神命定的天子,手中也有剋制你的金月弓,可他畢竟只是一個凡人。而且金月弓沒有血月箭力量便大打折扣,於你而言根本不足為提,你又怎麼會眼睜睜的看著他在你面前離開呢?”
“她便是鳳映雪,亦是我的愛人樂笙,我今日到北詔的迎親隊伍時,才發現月朔和鳳映雪已經被長老漠幽秘密的送回了南疆,只不過因為他之前被我重傷,所以靈力有限,只能將他們送到南冥江外。當我趕到南冥江的時候,他們已經坐上了回南疆的船,而我卻因為封印什麼都不能做。”梵離看似語氣平靜的說道,可眉眼處卻帶著一絲隱忍的痛苦。
人世間最大的痛苦,莫過於看著心愛的女子就在眼前,卻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她跟另一個男子離開。
聽了梵離的話後,赤鳶的嘴頓時震驚的幾乎可以塞下一顆鴨蛋,自己是聽到了多麼重大的訊息,堂堂鬼帝竟然有人喜歡的女子!而這個女子還嫁給了鬼帝的仇人南疆的太子!
想起之前梵離在聽自己說月朔已經和鳳映雪提前大婚過後,情緒就變的十分激動,再加上青鳥也說月朔禍害了人家姑娘,如今仔細想想才明白,他們之所以對於鳳映雪和月朔大婚激動地根本原因了。
梵離在一千年前就被驅趕出了南疆,這麼多年來一直行蹤不定,就連自己也難以知曉,可現在他卻憑空多出一個喜歡的女子。
關鍵這女子不僅是北詔丞相的嫡女鳳映雪,還有一個名字叫樂笙!關于樂笙這個名字怎麼感覺有點熟悉,好像曾什麼時候聽過,可關鍵時刻又有點想不起來了。赤鳶正考慮著要不要拿出百曉冊,查查關于樂笙的資訊時,就見梵離振作精神開口了。
“赤鳶,你幫本宮恢複靈力在前,又贈鳶羽衣護身在後,這就說明你必然不想看著本宮去南疆無畏的送死。如今本宮眼睜睜的看著心愛的女子被月朔帶走,卻只能如同廢人一般什麼也不能做,這樣活著又有何意義?若你肯大發慈悲,助本宮渡過南冥江,那本宮則願意答應你不傷及南疆的無辜百姓,只要帶走樂笙便好。”
“你只是帶走你的愛人就可以了?確定不會傷及那些無辜的百姓?”赤鳶眼底明顯帶著一絲不信。
“是的,本宮已經想清楚了,若是心愛的女子都不在了,那本宮縱使讓南疆屍橫遍野,血流成河也毫無意義。只要能帶走她,本宮願意放下殺戮,與她尋一處地方安穩度日。”梵離神情認真的說道。
赤鳶聽後,不由歪著腦袋仔細打量著梵離的神情,想要從他的面上看出一些說謊的跡象,可卻看著他的紫色眸子久了,竟感覺有些頭暈目眩,不由瞬間移開眼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