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青鳥一副油鹽不進的模樣,赤鳶不由氣的直咬牙,但很快又想通青鳥會這麼想也是正常的,畢竟死去的是他的主人。於是赤鳶不由深吸了一口氣,而後耐著性子說道:
“我不管你們君上和皇室有何恩怨,我只知道他不能殺了月朔,甚至不能傷害南疆的一草一木,這是他對我的承諾,亦是我之所以願意幫他的緣故。”
青鳥撇撇嘴,對赤鳶的話不置可否。
赤鳶見後,頓時火冒三丈,恨不得拿桌上的杯子砸過去,可終究還是忍住了,不禁咬牙切齒的開口:
“你這個沒良心的,你就不會為我著想嗎?我幫鬼帝壓制月神的封印,讓他順利的渡過了南冥江,而我卻因為冒犯了天神,被閃電劈的足足昏迷了三日。如今好不容易死裡逃生,要是鬼帝在南疆起了殺戮之心,那月神第一個就不會放過我,難道你想讓我被月神處死嗎?”
聞言,青鳥的理智不由恢複了幾分,看著赤鳶隱忍著怒氣的面容,方才想起她已經為自己和君上做了許多的犧牲,若是君上真的殺了月朔,那麼月神必然會將這一切都怪罪到赤鳶的身上。因為若非沒有她相助,君上便就不可能回到南疆。
想到赤鳶之前被重傷在床,昏迷了足足三日,青鳥便忙搖了搖頭,將腦海裡仇恨的念頭甩掉後,方才滿眼愧疚的看向赤鳶:
“赤鳶,對不起,是我魔怔了。你放心,君上既然答應了你不會傷害南疆的無辜百姓,那便自然會說到做到。”
“那就再好不過了,所以你現在也不要考慮太多,找到你家君上才是要緊事,而且我們人多還可以想個好法子將樂笙從皇宮帶出來。”
“想法子從皇宮帶出來?你的意思是君上還沒有找到主人?”
“呃........”對上青鳥探尋的目光,赤鳶有些猶豫著要不要把梵離如今的情形說出來。
見赤鳶欲言又止的模樣,青鳥不禁急了,忙湊到赤鳶面前問道:
“你說啊!你是不是知道君上如今怎麼樣了?他沒有找到主人是不是?”
赤鳶撓了撓腦袋,嬌俏的面上滑過一絲糾結,想了想還是決定告訴青鳥,不由清了清喉嚨開口:
“皇宮外面被月神下了結界,鬼帝因為想要入內而不小心被震傷了內髒,所以如今正在安都的一處宅子內養傷。”
“結界?難道月神是為了防備君上?”
“估計是吧。”
“月神........,月神對君上還真是殘忍至極!竟然早有防範!”青鳥咬牙切齒道。
見狀,赤鳶眨了眨眼,而後握住青鳥的手安撫道:
“你也不要再糾結此事了,月氏皇族世代虔誠供奉月神,又讓南疆國泰民安幾千年,所以月神庇佑他們也是應當。現在帶走樂笙不是要緊事,主要還得先找到你的君上,而後我們方才可以從長計議帶走樂笙一事。”
“那君上他傷的嚴重嗎?”青鳥神情擔憂。
“估計不輕,他一直都在那處宅子裡沒有出門呢。”
聞言,青鳥的神色不由更為著急了,恨不得這船盡快劃到南疆,然後飛到君上的面前檢視個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