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月朔一臉的不信,鳳映雪不禁直點頭,然後抬手用力的拍了拍胸口。
“你看,我這麼用力都沒事,所以你就放心吧。”
看著鳳映雪好轉些許的面色,月朔提著的一顆心方才放了回去,而後搖了搖頭:
“就算如此,等會兒禦醫來了還是得好好看看,怎麼會無緣無故就心口疼呢。”
“好,聽你的。”鳳映雪對自己的身體很清楚,對於剛剛突如其來的一陣心痛也實感不解,所以月朔既然宣了禦醫,那等會兒把把脈也行,就當做個體檢了。
想到剛剛的那聲巨雷,鳳映雪不由往後背塞了一個靠枕,身子往上坐了些方才開口:
“你剛剛可曾聽到打雷了?”
“嗯,聽到了。”月朔點點頭,見鳳映雪一臉困惑的模樣,面上不禁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容說道:
“我方才在書房裡看摺子,聽到雷聲後就匆匆趕了回來,就是擔心你可能會受到驚嚇。”
“你們南疆的天氣都是如此嗎?動輒就打雷加閃電,卻又不下雨?”
聞言,月朔先是一愣,而後反應過來鳳映雪指的是今日南冥江上的異象,還有方才突如其來的雷聲,不由搖了搖頭而後解釋道:
“不是,自我記事起,南疆便一直都是風調雨順,國泰民安的,像今日這樣的天象,還是千年來首次遇到。”
“千年來?”鳳映雪面色疑惑。
“是的,自一千年前梵離世子被驅趕出南疆之後,南疆就一直十分平靜,從未有過任何異象,今日你所見的我亦是首次見到。”
“原來這樣。”
“嗯,雪兒,你不要擔心,南疆的天氣其實並不是你所見的這樣,這是例外。”
“我知道了。”
“一會兒禦醫看完診之後,你便可以安心睡會兒,我會在這裡一直陪著你。”
“你不用去處理摺子嗎?”
“摺子哪比得上你身子重要,何況一直都有父皇處理,我不過是去看看,瞭解一下這些時日所發生的事情,並沒有你想象中那般忙碌複雜的。”月朔勾唇輕笑。
鳳映雪聽後,不禁突然想起了什麼,神情不由瞬間變的極其凝重,而後看著月朔說道:
“我跟你回來後,還沒去拜見你的父皇和母後,一會兒診完脈了我就隨你去拜見他們二位吧,免得他們會說我們北詔不懂禮數。”
“你這小腦袋裡想的什麼呢?”月朔好笑的輕點一下鳳映雪的額頭,方才一臉正色的開口:
“父皇說我們這一路辛苦,所以要我們二人先好好休整休整,待明日再去面見他和母後也不遲。”
“原來如此,你父皇可真和藹。”沒想到月皇竟如此會為人著想,一點皇帝的架子都沒有,鳳映雪不禁對他心生一絲好感。
“是的,所以你面對父皇時也不必感到拘謹,從今以後他也會是你的父皇,這裡就是你的家。”
聞言,鳳映雪的神情不由黯了一瞬,南疆不是相府,月皇也不是鳳櫟冉,所以這裡又豈是自己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