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之所以會嫁給月朔,不過是因為她以為我是火燒相府的真兇,她認為是我害死了她的父親,所以她才會因為怨恨我而嫁給月朔。”
“她怎麼會認為是你火燒了相府?你不是一直都在密林裡化為白骨昏睡著嗎?”赤鳶訝異的張大了嘴。
“我不知道,但我今日去南冥江欲帶走她時,她就是這麼對我說的,而且我喚她樂兒,她卻十分驚訝的模樣,這一點讓我很是奇怪。”
“為什麼會驚訝,你不是說她是重生歸來的樂笙嗎?那為何你叫她樂兒她卻沒有反應?”
“這一點我也很是不解,她好像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什麼,她都不相信,始終認定我是在欺騙她。”
聞言,赤鳶不由撐著下巴思索了一番,而後帶著一絲懷疑開口:
“她會不會根本不是樂笙,是你認錯人了?”
“不可能,滿月之夜時,青鳥親眼看見月輝照向鳳映雪,而且滿月也變成了詭異的金色。能造成此等奇景的,除了重生歸來的樂笙,這世間再也找不出第二個人。”梵離搖了搖頭。
“那這麼說來,鳳映雪便的確可能是樂笙了,只是她既然是樂笙,為何卻在你喚她的時候十分驚訝呢?難道是她不知道自己是樂笙?”
“不知道自己是樂笙?”
“是啊,你說她會不會有可能是因為家人的去世,給她的打擊太大然後就失去了記憶,因此忘了自己究竟是誰?”赤鳶大膽猜測著。
聽到失去了記憶這幾個字之後,梵離好似突然間被點醒了,想起今日見鳳映雪後的種種反應,她對自己喚她樂兒無動於衷,甚至驚訝無比,當時的模樣就好像是說自己認錯人了。青鳥是不可能欺騙自己的,也不可能認錯他的主人,這樣說來,會不會是鳳映雪根本不知道自己便是樂笙?
雖然相府對於鳳映雪至關重要,但若說她因為鳳櫟冉的死,而遭受的打擊太大失去了記憶,未免不太可能。可如果她真的失去了記憶,這是不是與月朔和千語有關?
鳳映雪自己法力高強,普通人根本接近不了她,唯有千語方才有可能對她動手腳,但千語今日又在南冥江畔以月神的名義許下了誓言,她不敢拿月神的名義胡亂發誓,否則將會受到滅頂之災。
梵離一時間想不透這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但唯一確定的,便是鳳映雪可能真的失憶了,她忘記了自己是樂笙,所以她才會與月朔成親前往南疆!想到自己和她之間還有著誤會沒有解釋清楚,也不知這些誤會是從何而來,梵離不由忙看向赤鳶說道:
“赤鳶,你能知曉很多事,那你是否能查出鳳映雪為何會失憶?能否查出她為何會認為是我害死了她的家人?”
額........
赤鳶的額頭滑下數道黑線,而後摸了摸腦袋一臉尷尬的開口:
“我只能知曉天下大事,那些暗中的小動作或者有意隱瞞的秘密,我是根本無從得知的,否則我也不會好奇一千年前,你身為世子卻因何而被驅逐出南疆了。”
“這些你都不能查出嗎?”梵離面色不信。
“不能,我可以知曉世間萬物相生相剋的法子,亦可以第一時間得到外界的訊息,可關於這些不公諸於世的秘密,我是真的不知道。”赤鳶神情嚴肅道。
見狀,梵離面上的懷疑只好散去,既然這些事赤鳶不知道,那自己就算再怎麼追問也無濟於事。反正赤鳶如今已經答應助自己渡過南冥江,這些疑惑就待回到南疆找到樂兒之後,再一一瞭解清楚。
想到這裡,梵離便不再糾結這個話題,對赤鳶輕輕說了一聲謝謝,便轉身飛到一處靈樹枝幹上。
赤鳶瞪大雙眼,看著梵離已經斜倚著樹幹合眸休息,不由嚥了一口唾沫。這鬼帝還真是一點都不擺架子,洞裡有床不躺,非要飛到樹上休息,難道樹上比床上舒適嗎?
赤鳶想不明白,幹脆也懶得想了,想來梵離今日奔波了一天,剛剛又說了那麼多的話,此時應當是十分疲憊了,就讓他好好休息吧。於是抬手讓半空中的青鳥緩緩落下,而後臂力爆棚的打橫抱著進入洞裡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