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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赤鳶點頭答應隨自己同出百靈谷,梵離不禁面上一喜,有了赤鳶在,那自己做起事便會順利了許多。
想到如今有法子渡過南冥江回到南疆,想要帶走鳳映雪就易如反掌,待找到了鳳映雪,自己便殺了月朔複仇。至於剛剛對赤鳶的承諾,雖然答應了她不會去傷及南疆的無辜百姓,可就算自己不動手,也改變不了南疆最後血流成河,橫屍遍野的事實!
只要帶走了樂笙,沒有她的血幽冥池就不可能重新湧動,西番蓮也不會再次盛開,而南疆則會因為自己的詛咒,變成一座埋葬萬人白骨的墳墓。那些百姓如同螻蟻,根本配不得自己親自動手,只管應驗詛咒便是,可月朔卻不是如此。
他是月殊的後人,那自然是要替先祖承擔一切的罪孽,而自己也必然是要親手殺了他,斷了月氏皇族千秋萬代的念想,方才是對月殊最好的報複,自己和樂兒也方能報仇雪恨。
梵離勾起了紅唇,想到自己即將大仇得報的場景,不禁越發期待回到南疆, 此時看著赤鳶也不由有些激動:
“那你什麼時候與本宮啟程前往南冥江?”
“先不急,待青鳥醒來之後再說吧。”赤鳶不急不緩道。
聞言,梵離原本激動熱血的一顆心,突然間彷彿被迎頭澆下了一盆涼水,唇角的笑意略微僵了僵,而後收斂了笑容開口:
“好吧,就如你所言等青鳥醒來了再作商議。”
赤鳶點點頭,然後似是想到了什麼,不由走到梵離的面前帶著一絲試探問道:
“鬼帝,你的那些骷髏士兵如今都還在谷外的密林裡,我們此次回到南疆可要將他們帶上?”
“本宮此行只是為了帶回樂笙,所以無需帶上他們,何況一炷香的時間也只夠本宮橫渡南冥江,他們若在反而會是一個拖累。”梵離想也不想就搖頭拒絕。
赤鳶聽後,一顆心總算安穩的放回了肚裡,原本還擔心他說放棄複仇只是為了敷衍自己,而如今他既然親口所言不會帶骷髏士兵,那就說明這一次回到南疆,真的只是為了帶走樂笙而已。
想到樂笙有這麼大的魅力,竟能讓梵離放棄仇恨,赤鳶便忍不住對她好奇。
百曉冊上只記載她是北詔丞相府的原配之女,自小便猶如眾星捧月般寵著長大,性子驕縱無比,不僅不通琴棋書畫,還沒有一點身為女子的矜持。一直對於與她本有著婚約的錦王,也就北詔如今的皇帝墨千染窮追猛打,成為了盛京有名的笑料。最後因為失足跌入荷花池,大難不死從棺材裡醒來後,被皇室認為不吉於是退了她與墨千染的婚約。
可就是這麼一個聲名狼藉,粗鄙無知的女子,竟然單單獲得了南疆太子月朔的青睞,引的月朔太子親自求娶,更與錦王展開了一場角逐芳心的鬥爭。只不過後來因為其四妹鳳恬月的介入,墨千染方才放棄了賭約改為求娶鳳恬月,如今鳳映雪在相府滅亡之後,還能被月朔始終如一的喜歡和對待,這對於女子來說已是不幸中的萬幸。
本以為他們的聯姻,一來可以促進北詔和南疆的邦國關系,二來又可以為失去家族庇佑的鳳映雪覓得一處安寧,可此時卻聽梵離說那是他深愛的女子,這就不得不讓赤鳶震驚了。這鳳映雪究竟是什麼樣的女子,又有著什麼樣的本事,竟會迷的一個個天之驕子為她傾心?
赤鳶是忍了又忍,最終還是沒忍住對梵離問出心中的疑惑:
“鬼帝,我能否知道那鳳映雪,也就是樂笙與你是什麼關系?她既然已經嫁給了月朔太子為妻,那便說明她無意於你。可我若助你回到南疆帶走她,豈不是拆算了一樁姻緣?”
聞言,梵離的面色頓時冷寒無比,紫色的眸底更是縈繞著一絲怒氣,不禁咬牙切齒的開口:
“她怎麼可能會無意於我?我們早在一千年前就已經互許了終身,雖然我們還未正式成親,可在我心裡她早已是我的妻子。若非是皇帝月殊下令處死了樂笙,我又怎會為了救她重生而偷用了禁術,以至於最後被月神詛咒,被驅趕出了南疆?這一千年來,若非是樂笙會重生的信念一直支撐著我,我又豈會在這世上茍延殘喘?”
哪怕梵離已經刻意壓抑,赤鳶依然感受到他渾身無處宣洩的怒氣,以及無邊無際的恨意。聽到梵離的話後,赤鳶不由確定了自己的猜測,那個樂笙便是梵離被驅趕出南疆的原因!
沒想到當年南疆竟有這樣的一段秘辛,哪怕是高高在上的萬鬼之帝,最終也逃不過一個情字,赤鳶不由暗暗唏噓。
“那你們既然互許了終身,她又為何被月殊處死呢?你是月王府的世子,月王和皇帝月殊又是一母同胞的兄弟,按理你們都是一家人,他為何要處死樂笙,又請月神給你下了詛咒,最後還將你趕出了南疆?”赤鳶面色不解。
梵離的邪魅無比的面上滑過一絲痛苦,不由輕輕閉上了雙眼,似是不願意再回想起當年的種種。
見狀,赤鳶唯恐問人家太多秘密了,會把那些結痂的傷疤再次撕裂開來,於是忙出聲說道:
“你若不願意說便不要說了,我不問了。”
梵離睜開紫眸,看向赤鳶的充滿朝氣的臉龐,許是孤寂壓抑的太久了,千年來竟然第一次有了傾訴的慾望,不由搖了搖頭而後沉聲開口:
“因為我的這雙眼睛,生來異於常人,我的母親又因生我難産而死,所以我更是被視為不祥。自我出生就有無數人想著致我於死地,哪怕是我的親生父親,也因為母親的死而怨恨於我,將我關在一處不見天日的小院整整十年。”
“你是世子,卻生來竟是這種待遇?”赤鳶瞠目結舌道。
“是的。”梵離點點頭,而後仰頭望著天邊的星宿接著開口:
“十歲那年,將我一手帶大的乳母因為偷偷放我出院玩耍,結果被我的父王亂棍打死。也正是我乳母的死,我方才有機會走出小院,最後幸運的在皇宮裡認識了她。”
說起她的時候,梵離的面上不由自主露出一抹溫柔的笑容,就連赤鳶身為局外人見後,都險些被那抹笑容融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