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btyetop >
sty1nove.k"
dataads297"
dataadforat="auto"
datafuidthresponsive="true"><ins>
瓊羅殿
鳳映雪獨立的寢宮裡,此時正獨自一人安靜的站在窗前,盯著院子裡池塘中盛開的荷花不發一言。嬌媚的面上一片冷意,似是從寒冰裡浸染過一般。
在墨千璽和鳳櫟冉都風光葬入皇陵之後,墨千染就將鳳映雪三姐妹接到了宮中,如今的這一處典雅別致的宮殿,便就是墨千染特意為三人安排的住處。
鳳恬月和鳳若蜓站在門口,望著窗邊鳳映雪的背影,兩人的面上均不由滑過一絲擔憂。
鳳恬月抬手屏退了身後墨千染安排的宮女,和鳳若蜓抬腳步入房中。
兩人走到鳳映雪的身後,隨著她的目光看向池塘裡隨風搖曳的荷花,而後鳳恬月小心翼翼的開口:
“二姐,我聽說你之前去議事殿了,這是真的嗎?”
聞言,鳳映雪收回了目光,眼底的冷意也瞬間退卻了幾分,扭頭看著鳳恬月輕哼一聲,算是承認。
“二姐姐,我聽宮人們說你要請旨與月朔太子聯姻,你是要丟下我和四姐姐去南疆了嗎?”鳳若蜓的聲音裡帶著一絲哭腔,鳳恬月也眼巴巴的望著鳳映雪,眼底一片緊張。
鳳映雪抬手輕輕撫摸了一下鳳若蜓的腦袋,看著這個昔日活潑開朗的妹妹,如今憔悴消瘦的幾乎沒有人形,面上不由滑過一絲心疼。
相府的毀滅給了鳳若蜓巨大的打擊,在經歷過家破人亡之後,整個人就猶如受了驚的麋鹿,只要提及相府就會忍不住嚎啕大哭。於是墨千染便特意下旨,不準任何人再在鳳若蜓面前提及相府二字。可盡管如此,鳳櫟冉他們死時的模樣,卻彷彿夢魘一般緊緊纏著鳳若蜓,每到天黑的時候,鳳若蜓就害怕的不敢入睡。
夜幕降臨的時候,墨千染都要命人在瓊羅殿裡點上無數的燭火,還要由鳳映雪和鳳恬月在身旁陪著,鳳若蜓方才能淺睡一會兒。可往往睡不了多長時間,鳳若蜓便又會被噩夢驚醒,於是不過短短幾日,鳳若蜓就憔悴消瘦了許多,就連昔日圓潤的下巴也變尖了。
“是的,小五,只要皇上點頭答應,我便要跟著月朔太子前往南疆了。”鳳映雪柔聲說道。
自鳳櫟冉他們死後,鳳映雪就如同一個冰美人,絕美傾城的面上,彷彿寫著生人勿近幾個字。尤其是在這兩日,鳳映雪的神情愈發冰冷無比,不管誰和她說話都是小心翼翼的,唯恐觸怒了她。
不過好在當面對鳳恬月和鳳若蜓的時候,鳳映雪面上的神色還有著一絲溫情。
“二姐姐,你若走了那我和四姐姐怎麼辦?爹爹和姨娘他們都走了,現在就連你也不要我們了嗎?”豆大的淚珠從眼底滑落,鳳若蜓此時彷彿一個被人拋棄的孩子,略顯稚嫩的面上寫滿了惶恐和不安。
“是啊,二姐,如今........如今相府只剩我們三個了,你若去了南疆,那我和五妹該怎麼辦?”鳳恬月也忍不住紅了眼眶。
見狀,鳳映雪不由抬手輕輕拍了拍兩人的肩膀,而後勾出一絲淺笑開口:
“四妹,如今錦王繼承皇位,只待他正式登基的時候,便就會迎娶你為後。屆時你便是整個北詔最為尊貴的女人,到時候所有的人都會聽你的命令,你還有什麼好擔憂的?”
“能當上錦王妃成為正室,就是我這一生最大的夙願了,我又何德何能做一國之母?怕是這也只是南柯一夢罷了。”鳳恬月的面上看不出任何的喜意,有的只是無措和憂慮。
“你想這麼多做什麼?今日在議事殿的時候,皇上已經下令讓欽天監正去測算良辰吉日,並且皇上還說了要在正式登基的那日,昭告天下冊封你為皇後,所以你成為一國之母已經是確鑿無疑了。”鳳映雪安撫道。
“可是我什麼都不會,也什麼都不懂,如何才能坐穩這後位?”鳳恬月一臉的憂心忡忡,突然想到了什麼,不禁雙眸一亮對鳳映雪說道:
“二姐,你不去南疆行嗎?我可以跟皇上說,讓你做皇後,我做嬪妃,這樣一來我們就能同享富貴榮華,而且我們姐妹幾個就永遠不會分開了。”
聞言,鳳映雪的面上不禁滑過一絲訝異,若是在往日,在聽到姐妹同侍一夫這話之後,鳳映雪早已變了臉色,還會罵一通鳳恬月腦子有病雲雲。可如今鳳映雪卻並沒有覺得生氣,而是覺得有些感動。
鳳恬月是一個驕傲的人,因為她庶女的身份,加上從小就看到囂張跋扈的那氏欺負鬱氏,而鬱氏卻因為膽小怯弱就一直選擇忍氣吞聲。所以鳳恬月從小到大都一直想著將來當上正室,讓自己以後再也不受被欺壓的滋味,不然鳳恬月也不會在鬱氏曾提出,讓她跟著自己做妾時會那麼激動,甚至當場與鬱氏翻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