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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苑,原本是鬱氏和宓氏共同的住處,自宓氏死後,偌大的院子裡就只剩下了鬱氏在住。
鳳恬月黑著一張臉趕到西苑,由安玉扶著一瘸一拐的走進屋裡,將圍在鬱氏身邊阿諛奉承的下人們通通屏退,而後才走到桌邊盯著坐在凳子上的鬱氏。
鬱氏被鳳恬月盯的渾身發毛,不由感覺如坐針氈,不禁嘿嘿笑著站了起來:
“月兒,你,你這麼看著為娘做什麼?”
鳳恬月看著鬱氏,眼底隱隱泛著一層火光,不禁伸手拉住鬱氏,將她連拉帶拽的走到銅鏡面前,然後指著銅鏡裡的人沖鬱氏道:
“娘,你看看你現在都變成什麼樣子了?你還是我娘嗎?”
鬱氏被鳳恬月捏住手腕,想掙脫又掙脫不掉,不禁幹脆放棄了掙紮,隨著鳳恬月的手指看去,專心打量自己的妝容,隨後滿眼不解的開口:
“我這樣不是挺好的嗎?怎麼了?”
“挺好?!”鳳恬月聽到這句話後,頓時感覺胸腔裡積壓的火氣抑制不住了,不禁一把甩開鬱氏的手,而後指著她的滿頭金釵,還有身上的大紅衣袍大聲道:
“你覺得你如今被抬為正室,你的女兒即將嫁入錦王府,所以就覺得了不起了,然後將任何人都不放在眼裡了是嗎?你弄出這副姿態是想做給誰看?”
“我可沒有將任何人都不放在眼裡,你別冤枉我。”鬱氏縮回手滿臉的不悅。
“沒有?沒有那你打扮成這樣回府是什麼意思?人家大姨娘是招你還是惹你了,你竟然要當著爹爹和下人的面提起她沒子嗣一事?你是不是以為你生了一個要當錦王妃的女兒,所以任何人都應該對你恭恭敬敬的?”鳳恬月氣極反笑。
“她沒子嗣本就是事實,又不是我說的,而且她憑什麼能當正妻?我心裡不服!”
“你有什麼好不服的?娘,我不妨在這裡明明白白的告訴你,若非是鳳映雪,你根本就沒有機會當上這個正室。”
“我當正室跟她有什麼關系,聽你這語氣好像還得我對她感恩戴德似的。”
見鬱氏一副不以為然的模樣,鳳恬月頓時感覺有些頭疼,這個時候方才明白自己的娘是有多不講理了。深吸了一口氣,鳳恬月然後接著開口:
“你以為你能當上正室是因為我的緣故嗎?你錯了,若是鳳映雪沒有點頭,正室之位你想都不要想。”
“你這話什麼意思?難道不是因為你要成為錦王妃了,所以相爺才決定將我抬為正室的嗎?”鬱氏終於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
“呵呵,皇上和太後的意思的確是要爹爹將你抬為正室,讓我以嫡女的身份出嫁,可是爹爹卻沒答應。”鳳恬月冷笑道。
“什麼?相爺沒答應將我抬為正室?”鬱氏面色一變。
“不錯,爹爹說只要鳳映雪不答應,那他這輩子都不會娶妻,哪怕是皇上和太後的意思,他也絕對不會低頭。”
“所以說,我之所以能成為正室,是因為鳳映雪松口了?”
“你以為呢?”鳳恬月斜睨了眼鬱氏,見她面色錯愕,不由輕嘆一口氣,而後放輕了語氣開口:
“娘,你不要再針對鳳映雪了,也不要去招惹大姨娘,鳳映雪是為了讓我能有個名正言順的嫡女身份,所以才答應王爺將你抬為正室的。”
“可是她明明害的你磕破了額頭,還害的我跛了腳,如今她只不過就點點頭,你就要我放下她之前對我們母女倆的欺負嗎?”鬱氏面色忿忿。
“我額頭上的傷是我自己撞牆上的,其實與鳳映雪也沒多大的關系,主要就是我當時太過莽撞了。而且你的腳之所以會受傷,也是因為對她出言不遜。否則她也不會這樣對你。”
聞言,鬱氏的面上滑過一絲訝異,然後瞪著鳳恬月語氣不悅道:
“月兒,我沒有聽錯吧?你如今竟然為鳳映雪說話?!照你這意思,我跟你都是自作自受了?”
“是的,的確是我們自作自受。”鳳恬月毫不猶豫的點頭。
“你…….你…….簡直要把我給氣死!這段時間以來,我在莊子上過的是什麼日子你知道嗎?我跟著那些下人一起煮飯,灑掃,還有下地鋤草,吃的還沒有府裡的下人好,你看我的手如今哪裡還有半點曾經的影子?”鬱氏伸出一雙粗糙不已的手,而後語氣激動道:
“我盼天盼地總算盼到你出人頭地,有嫁給錦王為妃的一天,我打扮成這樣揚眉吐氣的回府有錯嗎?結果一回來相爺就當著所有下人的面訓斥我,絲毫顏面也不給我留。我的女兒,現在也跑來指責我,我到底做錯了什麼?”
說到最後,鬱氏不禁想起在莊子上那些受苦的日子,忍不住掩嘴痛哭了起來。
鳳恬月看著鬱氏的手,眼底滑過一絲心驚,上面布滿了細小的傷口,有的地方已經結痂,有的地方明顯看出還是新傷。頭上比起之前也多了一些白發,眼角的皺紋更為醒目,看來在莊子上的這段時間沒少受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