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小姐,雲霓是月兒的婢女,你怎麼可以把她要來映雪院?”
“三姨娘,我只不過就是瞧著雲霓喜歡,便想著要過來伺候我,難道我想要一個丫鬟都還不可以嗎?”鳳映雪笑的一派從容。
“二小姐想要一個丫鬟自然是可以的,但為什麼偏偏是雲霓?難道是她剛剛說話幫了二小姐的緣故?”
“雲霓剛剛說的話並未幫過任何人,她不過是照實說話而已,三姨娘怕是想多了。”
“哼,誰知道雲霓有沒有早就被二小姐買通,或者早就是二小姐的人了,所以剛剛才故意說出那番話?”
“三姨娘這是不相信雲霓,還是在懷疑我?”鳳映雪的語氣不禁冷了下來。
聞言,鬱氏的心思不由轉了兩圈,擔心得罪了鳳映雪便什麼好處都得不到,於是搖了搖頭:
“現在說這些已經沒用,月兒已然受傷毀了相貌,如今是想著怎麼解決這件事。“
“雲霓方才說過了,四妹是自己想沖上來打我,結果我避開了,於是她便就撞上牆磕傷了頭,所以她傷了相貌與我無關。”鳳映雪淡淡道。
“就算月兒頭上的傷疤不是二小姐弄傷的,但也是因為二小姐才受的傷,所以二小姐對此也應當負責任!”鬱氏一臉的理直氣壯。
梅氏聽了鬱氏的話後,便再也坐不下去了,不禁走到鬱氏的身邊沉聲開口:
“三姨娘,方才我們都已經知道四小姐是自己撞傷了頭,與二小姐無關,你怎麼還好意思讓二小姐負責?”
“要是二小姐不避開,月兒又怎麼會撞在牆上傷了頭?難道這不應該怪二小姐嗎?”鬱氏現在完全豁了出去,誓必要將鳳恬月受傷的責任推到鳳映雪的身上。
梅氏聽後,頓時氣不打一處來,被鬱氏一臉的理所當然氣的不輕,胸口的地方隱隱生疼,真不明白鬱氏怎麼會跟那些市井耍無賴的潑婦一個德性。
鳳映雪氣極反笑,看著一副無賴模樣的鬱氏,不由笑出了聲。
“三姨娘好生厲害,竟然會如此為四妹的傷找理由,我倒是不知道,我躲避一條張牙舞爪的瘋狗,倒還是一個錯了?”
鳳映雪的話彷彿踩到了雷,鬱氏頓時雙手叉腰跳了起來:
“你說誰是瘋狗?說誰是瘋狗呢?!”
見鬱氏和鳳恬月如出一轍的動作,鳳映雪瞬間明白,鳳恬月的蠻橫和撒潑是從哪裡學來的了,果然有其母必有其女。
鳳映雪唇角的笑意褪去,面上也變的冰冷無比,沒有了方才和鬱氏打太極的心情,不禁冷聲開口:
“我說誰三姨娘心裡應該很清楚才是,四妹不分尊卑,不尊重我這個嫡姐,我打她一巴掌是給她一個小小教訓。豈料她非但不收斂,反而變本加厲想要與我廝打,我只不過就順勢避開,而她自己撞傷了頭倒還怪我了?難道三姨娘認為,我應當立在那兒當靶子,就等著四妹沖上來打我不成?”
聞言,鬱氏的氣勢頓時蔫了一半,想到鳳映雪再怎麼說也是嫡女,是這府裡除了鳳櫟冉外身份最高的人,不禁放下叉腰的雙手面色侷促道:
“妾身.......妾身並非此意........”
“我看三姨娘正是此意呢?你如今就是想將鳳恬月的傷怪在我身上,然後讓我許諾日後出嫁時帶著她,給她一個妾室之位不是嗎?”鳳映雪冷笑。
被鳳映雪說中了心思,鬱氏的面色頓時十分難堪,忙搖了搖頭否認道:
“二小姐誤會了,妾室豈敢.......“
“三姨娘敢的事情可還多呢,我倒是沒想到為了鳳恬月,三姨娘竟然能如此是非不分,就為了一個妾室身份,而不擇手段的將髒水往我身上潑!”
鳳映雪淩厲的目光落在鬱氏身上,看的鬱氏後背一陣發涼,額頭上也不禁冷汗涔涔的。
“妾身不敢,妾身不敢。”
鳳映雪冷笑一聲,而後走到上方座位坐下,而後居高臨下看著下方的鬱氏:
“三姨娘,我不妨在這裡明明白白的告訴你,我是絕對不可能答應讓鳳恬月跟著我出嫁的,也更不可能答應讓她和我同侍一夫,你的如意算盤落空了。”
聞言,鬱氏渾身一震,望著鳳映雪一臉的不敢置信:
“你不答應讓月兒做妾?”
“不!別說是做妾,就是讓她做一個通房,我也絕對不會答應!”鳳映雪態度堅決。
梅氏聽後,被鬱氏氣的泛疼的胸口,終於感覺好受了許多,只要二小姐不答應讓四小姐做妾,其餘的事便都好解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