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自己花高價尋來的簪子,鳳映雪只是說出了還行兩個字,墨千染的面色頓時沉了下來,臉上的笑意也不禁散去。
月朔坐在另一邊,看著鳳映雪的面色有些不對,不由微微挑眉。看了眼坐在對面一臉陰沉的墨千染,清美的臉上不由滑過一絲輕笑,而後對鳳映雪柔聲開口:
“雪兒看似心情不好,是誰惹你生氣了嗎?”
見月朔開口了,鳳映雪只好打起一分精神說道:
“沒有,就是天陰沉沉的,看著總覺得不舒服。”
“那看來你是不喜歡陰天啊,剛好南疆一年到頭難得下兩回雨,你去了之後定會喜歡的。”月朔笑道。
聞言,鳳映雪不由牽強的勾了勾唇,算是回應。
可看在墨千染的眼裡,卻是代表著她預設月朔的話了,於是一張臉瞬間黑成了鍋底,不禁陰陽怪氣的開口:
“南疆一年到頭的確難得下兩回雨,可這下一回雨就是一月有餘,有時候甚至數月。不是旱災就是洪災,恐怕你去了後,就算不下雨都難以覺得喜歡的。”
月朔聽後,面上的笑意不褪,可嘴裡說出的話,卻彷彿刀子一般紮向對面的墨千染:
“錦王,你這見識真的是令本宮嘆為觀止,洪災和旱災都是幾百年前的事了,你竟然還能知道!如今我們南疆風調雨順,百姓安樂,怕是比起你這盛京也不遑多讓。”
墨千染如黑曜石一般的墨瞳裡浮上一絲惱怒,瞪著月朔恨不得上前打個你死我活的。他這話明擺著就是說自己沒有見識,擺明嘲諷自己連南疆的真實情況都不知道就妄下結論。
“哼,本王只是提醒有的人,莫要被一時花花景象而迷了雙眼。到時候離開自小生長的故土,到一個舉目無親的地方,要是受了委屈就躲起來自己偷偷哭吧!”墨千染冷哼道。
見兩人鬥嘴鬥著鬥著又扯到自己身上,鳳映雪的面上不由湧上一絲憤怒,正欲開口反駁墨千染,只見月朔溫柔的聲音又再次響起了:
“雪兒若是嫁給本宮,那本宮定會視如珍寶,將一切大小事務都交由她做主,所以她又怎會受委屈呢?錦王怕是多慮了。”
“說的比唱的好聽,誰知月朔太子如今這樣說,以後也會這樣做呢?畢竟南疆離北詔相隔數千裡,怕是映雪受了委屈我們也鞭長莫及。”墨千染不屑的撇撇嘴。
聞言,月朔唇角的笑意不由更深,將眼角處的金色月牙映襯的更為奪目。
“難道雪兒嫁給錦王,以後就不會受委屈了嗎?”
“那是自然,本王定會悉心待她,不讓她受一丁點的委屈。”
“錦王此話怕是對大小姐也曾說過數次吧?”月朔嘲諷一笑。
墨千染聽後,面色頓時變的極為難堪,在鳳映雪面前月朔哪壺不開提哪壺,這不是故意在自己和鳳映雪之間生間隙嗎?
鳳映雪聽著兩個大男人之間你一言我一語的,不禁感到煩躁不已,忍不住出聲大吼:
“都給我閉嘴!”
此話一出,頓時嚇呆了身後的玎璫,還有門口剛巧路過的管家。
兩個人皆是神色大變,不禁滿眼驚恐的看向墨千染和月朔,生怕他們一動怒,就治小姐一個大不敬的罪名。
好在兩人臉上並未有何不悅,月朔依舊一臉的溫柔笑容,而墨千染雖然黑著一張臉,但是卻並沒有動怒的跡象。
見狀,玎璫和管家那顆高高提著的心,方才安穩的放回在了肚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