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漠幽並不願意多說,月朔只好收回那一絲探究,扭頭看向窗外點了點頭:
“本宮知道了。”
“另外,我想提醒太子一件事情。”
“何事?”
“太子可以與北詔的卿貴妃多些聯絡,或許她可以幫我們盡快找到她。”漠幽神情冷峻。
聞言,月朔不由看向漠幽,眼底浮上一絲訝異:
“卿貴妃?“
“卿貴妃寵冠六宮,深受北詔皇帝的寵信,若得她相助,那我們找到她可謂是輕而易舉。”
“長老如何認為她能夠幫我們?“
“當目標一致的時候,那自然而然的會幫我們。”漠幽輕聲道。
聲音雖然很低,但月朔還是一字不落的聽到了耳裡,清美的臉上滑過一絲震驚,不明白北詔國後宮的一個貴妃,為何也會與自己一樣等待她的出現?
“長老,卿貴妃的真實身份究竟是什麼?”
“太子會知道的,但不是現在,你只需知道她與我們有著共同的目的,那就是都在等她的出現。”
“卿貴妃為何也要等她的出現?本宮不明白。”
“你會明白的,我只能告訴你她能幫我們,至於該怎麼做就看太子了。”
見漠幽不願意多說,月朔好看的眉頭不由皺了皺,但還是忍耐下心中的疑惑開口:
“她真的能夠幫我們嗎?”
“太子不試試又怎會知道呢?而且請太子不要小看女人,往往一個女人最能引起天翻地覆的變化。”漠幽話中帶著一絲深意。
“長老的話本宮不太明白,但本宮從不小看任何一個人,女人也一樣。既然你說卿貴妃能幫我們,那本宮自會找機會與她接觸。“
“如此甚好,太子大病初癒,還是要多做歇息,晚上還要進宮參加宮宴,所以現在你得養精蓄銳。”
“本宮知道了。”月朔點了點頭。
見狀,漠幽便也不再多說,單手覆在胸前行了個禮,便轉身大步的離開了屋子。
月朔看著那一襲白袍直至消失無蹤了,方才收回目光往床邊走去,躺在床上盯著帳頂若有所思。
漠幽的態度令人捉摸不透,說話也是令人費解,但他的目的卻是與自己一樣,都是為了南疆的千秋萬代而努力。
所以對於他突然提起卿貴妃,不由讓月朔對這個北詔的宮妃,多了一分審視。
昨日北詔皇帝帶著卿貴妃來驛館時,只記得她打扮端莊高貴,長相豔麗至極。一雙微微上挑的丹鳳眼,彷彿總是帶著一絲蠱惑,被她盯著時,總會令人莫名的感到心頭一顫。
除此之外,出於身份和避嫌,就與她短暫的寒暄兩句之後,便再無交集。
現在得知她竟然也在等待樂笙的回歸,倒著實讓自己震驚和意外。
她的身份究竟是什麼?若是為了等待樂笙,那她北詔貴妃的身份,便就是一個幌子了。
不過她又如何得知樂笙再次回歸時,一定會出現在北詔?
月朔思前想後,都還是不太明白卿微語為何要等待樂笙的回歸,自己尋找樂笙是為瞭解救南疆,而她又是為了什麼?
睏意一陣陣襲來,月朔不由疲倦的瞌上了雙眸,迷糊間眼前好像又出現了一個白衣女子,對著自己喃喃自語說著什麼欠人情,然後就是報答昨日的恩情。
具體還說了什麼,便就再也想不起來了。
腦袋一偏,不禁沉沉的睡了過去,屋子裡響起了均勻的呼吸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