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墨千染倒不曾計較,只道是長老的性格都是如此,一貫高冷不喜人親近。
尤其是現在聽到月朔沒事以後,墨千染緊繃的神經,終於放鬆了下來,月朔沒事就好,不然真的出事了,那就無法向南疆皇帝交代了。
想到這裡,墨千染不由抹了一把,額頭上因為著急而流下的冷汗,滿臉欣喜的連連點頭:
“那就好,那就好,既然月朔太子已經沒事,那就讓這兩位院首進去再把把脈吧,也好讓本王和皇兄放心。”
“錦王請。”漠幽字句簡潔,對墨千染做了一個請的姿勢,便率先抬腳踏入了屋裡。
見狀,兩位院首不由看的瞠目結舌,指著漠幽的背影,對墨千染結結巴巴的開口:
“王爺,這.......這也太........太不將您放在眼裡了吧!”
“成何體統!在我們的土地上,竟然還如此不尊重您,簡直沒有禮儀素質!”
兩位院首氣的胸口不停起伏,不禁你一言我一言的開始指責起漠幽的不是。
而門口站的那些南疆的護衛,在聽到別人侮辱自己國家的長老時,不由都升上了一絲不滿,抓著手中的彎刀,許是太過用力,指關節竟然發出了咯吱的清脆響聲。
墨千染聽後,頓時面色一變,不禁忙用眼神制止了兩個院首的喋喋不休。
方才自己也對漠幽的行為有些不滿,所以便任由他們在這指責,可這會兒見到這些護衛都變了臉色,便知不能再繼續說下去了,否則到時候打了起來還不好向皇兄解釋。
兩位院首也看出了身後那些南疆護衛的變化,於是在接收到錦王的眼神後,便立馬乖巧的閉上了嘴。
墨千染平複了一下心情,方才抬腳向屋子裡走去,而漠幽已經安靜的站在月朔的床邊了。
見狀,墨千染不禁朝身後的兩個院首抬了抬下巴,示意他們上前看看。
兩人輪回著把了月朔的脈搏,又掀開他的眼皮看了看,方才退回到墨千染的身邊小聲道:
“回王爺,月朔太子的體內未有中毒的跡象,身子健康與旁人無異。”
“可是看仔細了?月朔太子真的無礙了?”墨千染不放心的又問了遍。
聞言,兩個院首互看一眼,而後紛紛跪在地上異口同聲道:
“老臣願用性命擔保,月朔太子身子一切如常,並未有中毒的跡象。”
墨千染聽後,這才算是完全鬆了口氣,不禁看著床上的月朔喃喃道: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你們都起來吧。”
“是,多謝王爺。”兩個院首恭敬的應了聲,便小心翼翼的站了起來。
見狀,漠幽便沉聲開口:
“錦王,既然太子已經沒事了,就勞請你回宮向貴國皇上通稟一聲吧,也好讓貴國皇上不必擔憂了。”
“皇兄那裡本王回宮後便會告訴他,只不過這次驛館裡突然湧入大量蛇蠍,都是本王的失誤。害月朔太子中毒臥病在床,本王深感痛心,待月朔太子醒來之後,本王再前來負荊請罪吧!”墨千染滿臉的誠懇。
“這些都是意外,錦王不必太過自責,太子仁德也不會怪罪你的。只不過太子還在昏迷之中,還是希望王爺和兩位院首出去吧,切莫打擾了太子的休息。”漠幽面不改色道。
聞言,墨千染的眼底不由滑過一絲尷尬。
而兩位院首見這個長老就這麼直白的下了逐客令,均是面色一變,嘴皮翕動,忍不住又要開始指責起漠幽的行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