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博翰其實已經有點後悔今天的邀請了,看來自己和冷可梅的關係已經很難再回到從前,過去自己甚至還有點怕她的熱情,而現在,當他開始對自己展示出一種看不見,摸不著的冷淡的時候,自己反倒有點抑鬱寡歡了。
“冷姐,是這樣的,最近我那面出了一點狀況,稅務局把我好幾個店給封了,我想問問,你在那面有沒有熟人。”
冷可梅也聽說過這件事,她是聽方鴻雁給她說過的,並且,方鴻雁還說到了蕭博翰的招標問題,說他搶了呂劍強的生意,恐怕以後會有麻煩的,因為呂副書記從來都不是一個寬宏大量的人,他一定會為他的兒子討還一個公道的。
現在蕭博翰找到了自己,想要自己幫忙,自己恐怕不好插手吧,萬一因為此事激怒了呂副書記,以後自己這生意就不好做了,而且還很有可能影響到方鴻雁下一步的提升。
冷可梅就沉吟了好一會,才開口說:“博翰,不是我不想幫你,我本來能幫你,但我不能幫你,因為你惹了幾個不該惹的人。”
蕭博翰突然感覺到了自己血在慢慢的冷去,過去那個美麗,多情,熱烈的女人已經離自己越來越遠了,她一點都不想回避的告訴了自己她的想法,這是不是也說明,她心中已經要和自己做出徹底的分手了。
蕭博翰努力的讓自己臉上堆積起一點笑容來,說:“事情是有點麻煩,呵呵,本來不想拖累你,但好久不見
,也想和你坐坐。”
冷可梅淡淡的說:“對不起啊博翰,你知道,我有時候也很膽小,我也沒有力量去面對他們。”
蕭博翰擺擺手說:“不用說這些,你沒有錯的,我們比不得別人,我們都有生意,你的擔心很正常。”
冷可梅點點頭,她盯著窗子,雙腿交叉,腳碰到了他的膝蓋,但很快就收了回來,她其實還是心中有點愧疚和傷感的,這個男人並沒有完全從她的心裡消失,但自己卻只能這樣做,有時候生活是嚴酷的,必須放棄感情,多點理智,她站起身來,然後抓起錢包。
“我得回去工作了,有事我們再聯絡好嗎?”
他盯著她,說道:“我請你吃早餐,可你卻一口也沒吃。”
她深深的看了蕭博翰一眼,抽出一張百元鈔票,扔在了桌子上,然後走向門口。
蕭博翰也扔下一張百元的大鈔,站了起來:“冷姐,雨很大,我幫你找個傘。”
外面的雨已經下大了,蕭博翰剛一出來,就被很快淋得渾身溼透。
她好像一點也沒在意,鑽進她的車子裡。
蕭博翰深深吸了口氣,把臉上的雨水擦掉,大雨僻裡啪啦打在車上,他感到一切都在悄然逝去,蕭博翰黯然的轉身離開了
冷可梅開始把鑰匙插入點火器,望著蕭博翰厚實的肩膀,看著他穿過連綿的大雨,她又坐了幾分鐘,莫名其妙的感覺到自己的眼眶溼潤了,自己是不是太狠心了,就因為蕭博翰馬上就要在葛副市長和呂副書記的打擊下完蛋,自己就可以一點情面都不在保留嗎?
一滴淚珠順著臉頰掉落下來,她怒氣衝衝地把眼淚擦掉,然後發動汽車,沿相反方向駛去。
蕭博翰緩緩的往自己的車邊走去,雨水不斷的灑落在他身上,但他一點都沒在意,他一直在想冷可梅,因為他依然習慣被愛的感覺,他心裡空洞洞的,他感覺到好象全世界都拋棄了自己,孤獨,寂寞,失落、無助將她壓的喘不過氣來。
後來,那淋過雨的空氣, 到底還是疲倦了蕭博翰的傷心,他記憶裡的往事已經慢慢的融化.。
回到了車上,蕭博翰坐了好長時間都沒有離開,開車的鉄猴也一點聲音都不敢發出,一直陪著蕭博翰沉默著,就這樣他們坐了好久,直到蕭博翰兜裡的電話想起。
蕭博翰悶悶額聽著電話,很少說話,只是偶爾的“嗯”一聲,或者“奧”一下,事情和自己預想的差不多,那個稅務局的王局長一點都不給面子,不僅不收錢,而且還對歷可豪說了很多難聽的話,並且還揚言,只要他在這個位置上,以後對恆道所有的場子都會繼續嚴查。
蕭博翰沒有去勸慰歷可豪什麼,只是淡淡的掛上了電話,一個人靜靜地坐在車上,看窗外一直稀稀拉拉的小雨滴落,時不時在一汪兩汪水團之上濺飛幾粒細微到幾乎看不見的水花,好看而又顯得寂寞的水花,蕭博翰就這樣欣賞這樣執著的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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