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敢指教，就是問一下電視臺的招標情況。”
“謝謝林總的關注，標書已經投遞了，大概就這幾天公佈！”
“那麼你的機會又多大！”
“嘻嘻，百分之百不敢說，百分之九十九還是有的！”趙雅萍很自豪的說。
這樣的自豪，還是稍微的讓林雨鳴有些不太舒服，但他壓了壓情緒，笑著說：“那我就提前恭賀你了，為了慶祝這個勝利，什麼時候請趙總出來，一起坐坐！”
“好啊，我隨時可以！不過先說好，是我請你，因為我說過，這個專案簽訂了我們要大醉一場！”
“好，非常期待看到你喝醉的模樣！”
“嘻嘻，一定不會讓你失望！”
“那就好，我今天給你打電話，另外還想提醒你一下，在正式簽訂合同的時候，你應該搞一個簽字儀式，這樣對你們的宣傳是大有好處的！”
趙雅萍在那面遲疑了片刻，用猶豫不定的語氣說：“這，林總，為什麼？我有點不太相信你會對我這麼好，連這都幫我想到了！”
“嗯，我這個人啊，不僅會雪中送炭，也會錦上添花！”林雨鳴自嘲的笑了。
“我還是有點懷疑，不過你這個提議我會慎重考慮……等等，林雨鳴，我明白了，你是不是要借我的慶典，給張自強一次沉重的打擊！”
林雨鳴必須佩服趙雅萍的敏捷思維，這個女人，真不敢小瞧，想一想自己這次和她聯盟也挺好，像趙雅萍這樣的犀利的鐵錐，總會破袋而出的，西北暖通市場的高階客戶，她也總有一天會插足進來，這只是個時間問題，希望今天的這段友誼，能讓彼此在以後少一點爭鬥，多一點合作。
“不錯，我的確有這個意思！”林雨鳴很認真的說。
趙雅萍在那面思索片刻：“我這些年一直都很低調，不想搞這些花裡胡哨的東西！”
林雨鳴聽到略微有點失望，其實，這對趙雅萍來說，也是有好處的，她竟然還是把自己拒絕了。
“可是……”
“不用可是，為了你，我為什麼不能打破常規呢？我會和電視臺協商，搞一次盛大的簽字儀式！只是為了你！”
林雨鳴猛然怔住了，他固然無法分辨趙雅萍的話中有多少真誠很認真，但是，他還是感到了一點慌亂，這個似敵似友的女人，她想要表達什麼？
這個疑問，在林雨鳴的腦海存留了很長時間……
疑問總是天天有，人人有，此刻科裡公司中國區的銷售總監Jonathan坐在自己黑色的高背皮椅上，雙手交叉抱在胸前，他的眼神冷漠，空洞，他筆挺的西服讓他看上去很穩住，嚴謹，職業化，這在米國人之中還是少有的，他們更傾向於自由，散漫，隨意！
翹起的二郎腿也一動不動，只有漆黑的皮鞋在陽光的折射中偶爾的閃一下亮光。
林雨鳴的話猶在耳邊，為了十幾萬，張自強把這樣重大的一個專案給暗自轉讓了？這可能嗎？Jonathan得不出準確的結論，不然他也不會在這裡坐這麼長時間了。
他有時候相信，有時候又否定，可是，按中國的話來說，無風不起浪，這個林雨鳴剛才的憤怒不像是裝的，他本是一個很有禮貌的人，這點從上次自己在安西市和他見面就已經得出。那麼，今天他這樣的氣急敗壞，絕對不是無中生有。
Jonatlo,Mr.Zhang！很高興能聽到你的聲音，最近過得怎麼樣！”
“Jonathan先生，你好，我這裡一切正常，請問總監閣下有什麼指教嗎！”
“NO,NO,我沒有什麼指教，我就想了解一下電視臺專案的進展情況！”
張自強心裡一哆嗦，他最近的日子真不好過，手裡的資金早都告罄，現在就是咬著牙在做電視臺的專案，可是，以他敏銳的直覺發現，這個專案變得越來越撲朔迷離的，好幾次相邀臺長一起坐坐，都被臺長用各種理由給回絕了，這對張自強來說，絕不是什麼好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