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義愣在原地,驚出了一身冷汗,但還是咬著牙強笑著:“少威脅我,我可是異人堂的中流砥柱,傷了我,少府定不饒你。”
“少府怎麼可能在乎一條閹狗呢。”花間似冷冷地說出嘲諷的話語。
“吵吵吵,一見面就吵,真不知道在吵什麼。”
角落裡,一個唉聲嘆氣的蒼老聲音響起,緊接著走出一個顫顫巍巍的老婦人。她佝僂著身體,戴著古怪的兜帽,杵著柺杖慢慢地出現在眾人面前。
看到她的出現,不僅是花間似,就連那個長義也露出了畏懼的神色。
老婦的周圍散發著詭異的不祥氣息,那淡淡的幽紫色薄霧給她的身份蒙上了一層神秘的面紗。
“連鬼婆都來了,異人堂這是要傾巢而出嗎?”看到來人,花間似忍不住動容地問道。
那個被她稱為鬼婆的老婦人,是江湖鼎鼎有名的毒門高手,精通形形色色的毒,而且下毒手法極為巧妙。誰也不知道她是如何下毒的,只要她願意,她走過的一路,可以留下無數具屍體。
誰也不知道鬼婆的來歷,更不知道她的具體年齡。有人說她是鬼族的後代,也有人說她是鬼族的妻子。但不管是哪種說法,鬼婆都和鬼族有著深深的淵源,鬼這個詞正是源於鬼族。
“呵呵呵,可不光有異人堂的人哦。”鬼婆呵呵笑著,但那笑容怎麼看都顯得很詭異。
“那也就是說...”花間似失聲驚呼。
“安鄉氏想把人截住,少君要我們把人帶出來,不惜代價!”
在巷子盡頭的屋簷上,傳來一個冰冷的男人聲音。三人循聲望去,看到一個身材修長的男人站在那裡,他戴著斗笠,低著頭表現出憂慮的姿態。
“舍言,居然是舍言...”花間似咬著後牙槽,忍不住失聲嘀咕起來。
她會如此驚訝,是因為那個叫舍言的男人根本就不是異人堂的人,也不是獵影堂的人,甚至於說他根本就不是帝王宗的人,他是影衛,巨閥大姓的影衛。
身為影衛,這些人的戰鬥力可想而知。結丹境後期是最基本的標準,如果是雙道,那更是優秀。
在東盛九州的江湖裡,修煉者佔比大概在三到四成左右,其中優秀的人可以說鳳毛麟角。一個人行走江湖一輩子,可能都不一定能遇到幾個高階修煉者,雙道更是少之又少。
而先遣隊之所以那麼幸運,其實完全是因為其必然性。從離開武雲宗開始,他們的一路就註定了不平凡。他們的一舉一動都被文武兩家密切地注視著。
沒有價值的人,就算被太陽照到都是浪費,而有價值的人,就會被無死角高強度關注。這也就是為什麼,先遣隊總能遇到高階修煉者的緣故。
影衛雖然強,但因為其隱秘的緣故,並不在江湖的排名之中。這些人大多都是大姓從小培養長大,一輩子都追隨大姓家主,不可能有機會參與到江湖的排名當中,所以他們天然帶著一種神秘性。
“獵影堂的人沒來嗎?”深吸一口氣,花間似盯著舍言問道。
“獵影堂在這裡太招搖,容易惹麻煩。”舍言淡淡地說道。
“所以少府就把你給派來了?”
“除了我,少君還能信任誰呢。”舍言反問道。
現場一時陷入沉默,頓了頓,舍言接著說道:“我聽說,你和那個男人走得很近,我希望你注意分寸。”
“你聽說?不要用流言蜚語來左右我的做法,我是隱霧術的唯一傳人,沒有人比我更瞭解隱霧術,所以,我很清楚我在做什麼。”花間似毫不畏懼地看著他說道。
“那樣最好,若是壞了少君的計劃。”舍言說道。
“若是壞了少府的計劃,我自當向他謝罪,不用你們專門提醒,外行指導內行。”花間似理直氣壯地說道。
“如此最好。”舍言默然點了點頭。
雖然叫舍言,但其實他還是一個相當內斂安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