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遇到程子昂之前,花間似以為這個世界上不會再有讓自己心動的人。
但是程子昂的出現改變了這一切。
程子昂對她的意義,其實並不僅僅是因為能發現她,而是能記住她。這是非常難能可貴的,因為花間似這個名字,從來都只是一個江湖傳言,根本不會有人將其與她聯絡起來。
程子昂不光記住她,還記住了她的名字,更是能在她出現時,敏銳地洞察到她。這讓花間似既覺得害怕,又覺得激動。
害怕是因為,自己的行蹤一旦暴露,自己幾乎沒有任何保命的方案。激動則是因為,自己終於能找到一個記住自己,能和自己說話而不會忘記的人。
上一個能這樣和自己說話而不會忘記自己的,還是自己的師傅。
雖然她也敏銳地感覺到,程子昂能記住自己,絕對不是因為他有元嬰境修為。
程子昂不是元嬰境,甚至不是修煉者,這一點,花間似其實早就知道了。
但是這並不影響她對程子昂的印象,程子昂是不是修煉者,對於她而已無所謂。
雖然她也很好奇,程子昂是怎麼找到並記住身為隱霧術傳人的自己。但是她覺得,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如果不揭密就可以繼續維持這樣的關係,她寧願對程子昂一無所知。
二人漫步在陌生的城中,失去偽裝的花間似既感到新奇,同時也因為自己行蹤暴露而感到擔憂。
於是她下意識靠近程子昂,仰頭瞥了他的側臉一眼後,花間似鼓足勇氣,小心翼翼地依偎上去。
另一邊,唐默等人同樣結伴而行。唐默雖然不滿,但似乎有話要跟白月說,所以主動黏上她。
為了避免其他人當電燈泡,她把芙拉潔兒交給胡道可,打發他們走另一條路,自己則主動摟著白月的胳膊,把她拉到了人少的路上。
“默默姐,你這樣我沒辦法記錄了。”白月放下手中的筆記,無奈地說道。
“還擱這記錄,你可真是死腦筋。”唐默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
“怎麼了,我做錯什麼了嗎?”白月一臉詫異地問道。
“我問你,你和洛兒怎麼樣了?”唐默問道。
“什麼怎麼樣了?”白月瞪大眼睛問道。
“有沒有親密接觸過?”唐默說著,比劃了一個下流的手勢。
“默默姐...”
一聽到她的話,再看到她的動作,白月瞬間就臉紅了。
“第一次還在對嗎?”唐默按著她的小腹問道。
“默默姐,你到底想幹什麼?”白月感到有些害怕,拉開她的手問道。
“月兒,”唐默忽然拉住她的手,語重心長地說道,“我答應過洛兒,要把前半生讓給你,包括你的純潔,所以你快點把他拿下啊,你知道我面對他的時候,忍得有多辛苦嗎?”
“默默姐,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聽到這番話,白月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很清楚我在說什麼,每次我推倒他,他就一千個不願意,我知道,是因為他心裡面有你,所以覺得愧疚。”
“我不介意,真的,我真的不介意。我和洛兒都是長生種,我不介意他伴你老去。但是,你能不能膽子放開一些,把他的心結開啟,我真的忍得很難受。”
唐默的話,讓白月大為震驚,驚訝之餘,一想到要和洛爾親密接觸,她便不由得低下了頭。
“你不小了,就不要再有小姑娘那般的嬌羞了。膽子大一些,把他拿下,讓我也喝喝湯,我真的忍得很難受。”唐默說著,呼吸開始變得急促起來,臉色也漸漸潮紅。
“這種事...”
白月低著頭,若非她戴著兜帽和麵具,恐怕現在的她,早就找個地洞自己鑽進去了。
“我不相信,你對他一點慾望都沒有。你要遵循自己的慾望,而不是一味地剋制。你看看你們兩個,平日裡連說話的次數都那麼少,什麼時候才能生米煮成熟飯,難道你真的喜歡這種柏拉圖式的戀愛嗎?”唐默嘆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