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過分展示武力,就會遇到更大的麻煩。”唐默嘆了口氣說道。
“無所謂啊,只要是武力上的麻煩,我們基本上都能應付。”程子昂說道。
“但願如此吧,”唐默說著,下意識瞥了洛爾一眼,嘆了口氣說道,“有時候我也在想,我們是不是入戲太深了,洛爾有好久沒有跟我們好好說話了,明明是在私底下,我們卻依然保持著距離,這樣真的好嗎?”
“那你的意思是?”程子昂揚了揚眉毛問道。
“演戲歸演戲,生活歸生活。我們不能把對洛爾的尊重,轉化成對他的疏遠。他什麼都不能做已經很鬱悶了,我們還這樣把他高高抬起,他想跟我們說句話都得俯下身子,這樣對他真的很過分,最起碼我是這樣想的。”唐默鬱悶地說道。
唐默的一番話倒是提醒了程子昂,確實正如她說的那樣,不能把對洛爾的尊敬,轉化成對他的疏遠。
洛爾能在眾人心目中有如此地位,很大程度是因為他的人格魅力。而今隨著眾人的疏遠,逐漸感受不到他的人格魅力,進而也開始對他越發陌生。
他們需要的是洛爾坐鎮後方,指揮他們去戰鬥。而不是把洛爾高高抬起,讓他孤零零地向眾人下達冰冷的命令。
“那我們投個票吧,大家把手伸出來,願意維持現狀的手背朝上,願意改變的掌心朝上。”程子昂想了想說道。
他話音剛落,唐默、胡道可和白月毫不猶豫地伸手亮出了掌心。程子昂看到這一幕,無奈地搖頭苦笑,然後轉過頭看向楓。
楓猶猶豫豫一陣後,也亮出了掌心。對於她而言,洛爾既是夥伴,同時更是兄長一般的存在,所以她敬重洛爾屬於本能,根本就不需要刻意強調。
“那我也從眾吧,”程子昂聳了聳肩,亮出掌心說道,“從現在開始,在私底下我們依然保持先遣隊的架構,只有外人在場的情況下,我們才需要維持使團的狀態,如何?”
“你早這麼說不就好了嗎。”胡道可說著,興奮地拍了他的手掌一下。
“哇...”程子昂倒吸一口涼氣,縮手咬牙切齒地說道,“我讓你拍我了嗎,你這個傢伙,手都被你打紅了...”
“我就是拍了,怎麼樣嘛。”胡道可一臉無畏的表情。
“你...”程子昂疼得直甩手。
“喂喂,不要吵了,有情況。”正當二人準備對噴的時候,突然芙拉潔兒就這麼出現在他們中間,嚴肅地開口說道。
“什麼情況?”程子昂顧不得和胡道可爭吵,趕緊追問道。
“黑衣人退了,府衙的守衛損失慘重。”芙拉潔兒報告道。
“退了?”程子昂愣了一下,細心傾聽屋外的動靜,確實聲音小了許多。
“但是有一隊人正在朝府衙趕來,我不清楚是黑衣人的同夥,還是西和帶領的隊伍。”芙拉潔兒接著報告道。
“洛爾,該怎麼辦?”程子昂看向洛爾,故意問道。
“誒,哦,哦,隨機應變。”洛爾一時沒能習慣對方直呼其名,愣了好一會兒才點點頭說道。
“明白,都聽到了嗎,隨機應變。”程子昂聳了聳肩,拿起了桌子上的面具。
不多時,屋外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程子昂和同伴們使了一下眼色,紛紛拿起了武器。
“屋內可是來自西方的聖徒?”待喧囂漸歇,屋外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
聽到這個聲音,程子昂沉吟片刻,和隊友們比劃了一下手勢後,讓其他人都留在屋內,自己帶著楓開門走出屋子。
屋外站著一隊武士,他們腰挎腰刀,手持火把,把整個院子擠得滿滿的。為首的一個武士身材約莫二十多歲的年紀,身材健碩,太陽穴鼓鼓的,一看就知道是練家子。
此時的他正抱拳低頭站著,看到程子昂二人走出來後,頓時眼前一亮,按捺不住激動的心情問道:“閣下想必是聖徒座下使徒吧。”
“你是誰?”程子昂不動聲色地問道。
“在下奉陸尊太府的命令,恭請聖徒移駕,這裡不安全,太府希望把聖徒轉移到安全的地方,特派在下前來護送。”那個男人恭敬地說道。
“你是奉陸尊鴻的命令?”程子昂質疑道。
“正是。”男人點點頭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