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後她急匆匆離開,胡道可走到程子昂身邊,有些手足無措地說道:“那什麼,老程,我們先出去吧,這裡要燒起來了。”
聽到他的話,程子昂顧不上滿手的血跡,抬起面具抹去幾乎要溢位的眼淚,然後吸了吸鼻子站起來,讓萬事知重新躺回血泊當中。
“不到五天死了那麼多人,而且全都和我們有關係,到底是誰在搞我們。”程子昂咬牙切齒地問道。
“總之先回去再說。”胡道可小心翼翼地說道。
“走吧,我們回去吧。”程子昂長嘆一口氣,向萬事知鞠了個躬後,轉身和胡道可一起離開了房間。
二人來到屋外,此時周圍的人開始端水來救火,火焰的畢剝聲和眾人的呼喊聲不絕入耳。周圍的人看到這兩個戴著面具,渾身是血的人走出來,全都用驚恐的眼神打量著,不敢靠近他們。
楓就那麼跨立站在屋外,手拎著長刀,猶如急流中石一般,把救火的人給隔開成兩道。
過了大概十分鐘,白月終於跑了回來,她來到程子昂面前的時候,本能地低下了頭,小心翼翼地走到他面前,抿了抿嘴唇說道:“我們趕過去的時候,已經太晚了...萬事知一家七口,全都...”
她的話音未落,程子昂突然用力扯下臉上的面具,用力扔在地上,惱怒地吼道:“草,這幫混蛋!”
“不過我們也知道了那個女人的身份,情況不算太糟糕,不算嗎?”胡道可試圖安慰他。
聽到這句話,程子昂扭頭瞪了他一眼,面容扭曲咬牙切齒地說道:“什麼叫不算太糟糕,我寧願不要這樣帶血的情報!”
“冷靜些,總之先回去商量後再說吧。”白月安慰道。
就這樣,一行人帶著血跡和失落的情緒,回到了館驛。這次情報收集可以說異常失敗,沒有問到具體情報不說。線人居然還被滅口了,這不由得讓程子昂開始認真思索,到底是什麼樣的組織在針對先遣隊。
“異人堂?”聽完程子昂的報告,洛爾微咪著眼睛沉吟道。
“是的。”程子昂有些頹廢地點了點頭。
“只有這些嗎?”唐默追問道。
“線人已經被滅口了,”程子昂咬牙切齒地說著,依然難解胸中的憤慨,“我敢說,江湖中肯定有知道他們身份的人,但是我們如果我們敢去找這些人,他們就敢滅口。這個可惡的,該死的組織。”
“看來我們的言行都被他們監視著,他們在暗,我們在明,不管做什麼事都要小心謹慎才行。”唐默點點頭分析道。
“我們才來九州不到五天,就出了那麼多事,死了那麼多人。想來這一切跟東良玉絕對脫不開干係,我們來到九州,就等於一頭扎進了羅網裡。無論是西和還是陸尊鴻,亦或是那個神秘的組織,這一切的一切,都給人一種壓抑的緊迫感。”白月皺著眉頭說道。
“你的意思是,這些人並不是獨立的,而是彼此關聯的關係?”唐默問道。
“從東良玉到西和以及陸尊鴻,再到這個神秘的組織,我不覺得這一切很巧合。”白月沉吟道。
“異人堂到底是個什麼樣的組織呢?”唐默喃喃自語地說道。
另一邊,在聽聞發生在羅約集的慘劇後,阿似急匆匆地來到了之前的那個屋內,並再次點燃了屋子中間桌子上的蠟燭。不多時,那幾個熟悉的輪廓再次出現在她面前。
“誰讓你們自作主張的,不是已經說好不能打草驚蛇的嗎?現在好了,搞了那麼大的動靜,死了那麼多的人。”阿似憤怒地說道。
“搞清楚,我們是在替你擦屁股。自己尾巴不乾淨,難道不讓別人管了嗎?”那個愛和她抬槓的男人冷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