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攻城戰,東盛軍隊可以說是元氣大傷,但是如果一直這麼耗下去,他們早晚會扛不住的,所以我不覺得,他們還會繼續這樣攻城。”當著眾人的面,還算冷靜的青丘氏首領鈴蘭說出了自己的擔憂。
“這就是攻城的代價,如果不這麼打的話,那他們該怎麼打呢?”塗牙聳了聳肩,環伺眾人問道。
“最好的辦法自然是設法破壞城牆,我們的城牆是木頭搭建的臨時城牆,如果敵人用火攻,我們會非常被動,不過顯然目前他們根本做不到這一點,”鈴蘭說著,看向雷默,感激地說道,“在這裡還是需要感謝雷默艦長的支援,如果沒有你們,我們實在無法對付城外的投石車。”
聽完翻譯的轉述,雷默擺擺手,不以為然地說道:“我們只是做了我們該做的事,無論如何,我們都不會讓東盛軍隊組織起有效的炮火支援。但是正如你們看到的,我們的彈藥實在有限,所以無法有效地支援你們的戰鬥。”
“無妨,”鈴蘭擺手說道,“雷默艦長能做到這樣的程度,我們已經非常感激了。”
“戰鬥進行到這種程度,東盛的將軍卻遲遲沒有出動,我總覺得不安。”一直沉默的金錢氏首領雲姬,冷不丁開口來了一句。
“是啊,”陸吾氏的首領白魄點點頭,聲音沉悶地說道,“以往的戰鬥,東盛的將軍肯定都一馬當先。然而今天的戰鬥卻看不到他們的蹤跡,只有普通軍士進攻,所以東盛軍隊才會出現如此程度的傷亡。”
“將軍的加入,對這種攻城戰的影響很大麼?”洛爾好奇地問道。
“很大,非常大,”一旁的紫蘇主動解釋道,“你沒有見過東盛的將軍全力攻城的景象,高大的城牆在他們眼裡猶如門檻,一旦讓他們登上城頭,那麼我們必須要付出慘烈的代價才能重新奪回來。上一座凌源城的淪陷,就是將軍們的功勞。”
“所以說,如果今天的戰鬥,東盛的將軍全軍出擊,那麼我們肯定是守不住城牆的,是這樣嗎?”洛爾繼續問道。
“不能這麼說,這麼說就太小看了我們的能力,”塗牙瞥了朱厭和白魄一眼,然後不以為然地說道,“我們有能力趕走甚至殺死這些人,他們並不可怕,只是比普通人稍微強上那麼一些罷了。”
“事實上,”鈴蘭稍微咳嗽一聲,然後認真地解釋道,“如果東盛的將軍參與這次攻城戰的話,那麼他們的軍士損失肯定不會像今天那麼大,相應的,我們計程車兵損失也會增加。至於城頭馬上就會淪陷,這倒不至於。”
“那麼,他們的將軍到底去了哪裡了呢?”洛爾陷入了沉默之中。
“這種事不應該有人負責的嗎,”塗牙不經意地瞥了紫蘇一眼,然後淡淡地說道,“你們貓又氏既不能與東盛軍隊對抗,連最基本的偵察都做不到嗎?”
“你什麼意思?”紫蘇盯著塗牙,冷冷地問道。
“什麼意思你們心裡清楚,今天這場仗,我們嘯天氏死了幾十個弟兄,就為了保護你們那些無用的族人。”塗牙毫無懼色地說道。
“你說我們無用?”紫蘇忽的一下站起來,指著塗牙咬牙切齒地罵道。
“坐下,紫蘇。”鈴蘭面無表情地命令道。
“塗牙,閉上你的嘴!”白魄冷冷地說道。
“冷靜些,大家都是為了西天外,為了艾比西恩,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如今大敵當前,實在沒必要內部生患。”那個子路氏的首領稍微咳嗽一聲,主動調停道。
“哼,”紫蘇狠狠地瞪了塗牙一眼,然後氣呼呼地坐下,板著臉說道,“從南方到凌源城,我們貓又氏多少族人死於東人之手。貓又氏雖然善任斥候,但是奈何東盛將軍感察敏銳,我們根本無法有效對他們進行偵察監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