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送走那兩千多人的部隊後,弗蘭塔就一直感覺心神不寧,總感覺有什麼事要發生了。
這幾天裡,梨伯那邊的訊息非常頻繁,不停地向他詢問這些人的事,而且問得非常詳細,包括他們平時都待在哪,什麼時候睡覺,什麼時候起床,平時喜歡吃什麼等等。
弗蘭塔疲於奔命,幾次差點暴露了蹤跡,還好都被他給瞞過去了。就在他提心吊膽的時候,梨伯那邊又發來了一封信。這次的信件沒再問他亂七八糟的事,而是隻有一段話:凌晨五點後六點前,到莊園外的池塘邊等待救援。
他接到信件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一點多了,看到這封信的瞬間,他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但很快就又感覺到心跳加速。這個晚上,他徹夜未眠,甚至連衣服都沒有脫。
眯著眼睛來到凌晨五點,他看著手中的懷錶,身體猶如裝上了彈簧一般,從床上蹦了起來,然後走到窗邊朝窗外望去。
此時的天空的大地都籠罩在清冷的夜色之中,四周只能看到黑乎乎的輪廓。但是他知道,在森林裡,肯定有很多全副武裝計程車兵已經潛伏在裡面,蠢蠢欲動。
顧不得其他事,弗蘭塔用清水洗了個臉,然後開啟房門走出去。此時的走廊裡燈火明亮,但卻沒有多少人,除了偶爾路過的巡夜的僱傭兵和僕人外,整個走廊空蕩蕩的。
他深吸一口氣,然後朝樓梯匆匆走去,剛走到走廊的盡頭,他就和一個人撞了個滿懷。
“弗蘭塔先生,那麼晚不睡覺,要做什麼呢?”那個人後退一步,然後打量著弗蘭塔問道。
“哦,這個,睡不著覺,總感覺心慌,想出去走走。”弗蘭塔不動聲色地說道。
“有什麼心慌的,再過一段時間,前線那邊應該就有好訊息傳來了。”來人微笑著說道。
“但願如此吧。”弗蘭塔敷衍地點了點頭。
“弗蘭塔先生這是要去哪散心呢?”那個人繼續問道。
“嗯,到外面,到池塘邊走走。”弗蘭塔有些結巴地說道。
“我能有幸加入嗎?”那個人試探性地問道。
“呃,抱歉,我習慣一個人走,這樣方便思考,不需要分心來交流。”弗蘭塔婉拒了他的要求。
“是這樣啊,那麼請自便吧。”那個人微笑地點了點頭,然後做過請的手勢。
“告辭。”弗蘭塔輕輕點了點頭,然後轉身走下樓梯。
殊不知,那個人一直都在懷疑弗蘭塔的真實身份,所以弗蘭塔剛走下樓沒多遠,那個人就偷偷摸摸地尾隨在他身後。
也許是歸家心切,弗蘭塔根本沒有注意到身後還跟著一個尾巴。他急匆匆地走出宅邸,然後沿著階梯走下山丘,來到圍牆邊。在和警衛溝通幾句後,警衛就開啟大門把他給放了出去。
池塘就位於圍牆外十多米的位置,這裡也是莊園裡的人喜歡來散心的地方,所以稍微修整了一下,地面上鋪著石板路,池塘中心還立著一座光明之神的雕塑。
池塘被森林半包圍著,莊園的主人圍繞池塘開闢出一條道路供人散步休閒。弗蘭塔就沿著池塘的道路慢慢悠悠地走著,細心觀察著叢林的動靜。
“頭,人來了!”看到弗蘭塔,一個突擊隊員拍了拍昏昏欲睡的胡道可說道。
聽到他的話,胡道可睜開眼睛仔細打量了一番,確定是弗蘭塔後點點頭說道:“很好,就是他,過去把他綁過來,省得他亂叫。”
正當手下的人準備出動的時候,一個突擊隊員突然緊張地說道:“頭,他後面有人跟著,小心!”
順著他的方向望去,只見三個鬼鬼祟祟的身影正緊跟在弗蘭塔身後,而弗蘭塔只顧著林間的動靜,壓根就沒有覺察到後面的人。
這是那個跟在弗蘭塔身後的人,他身後是兩個在門口站崗的警衛,被他召喚跟在他身後。只要弗蘭塔有什麼出格的舉動,他們就會第一時間衝上去把他綁起來帶回莊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