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洛爾告訴我的,他見過塔娜!”芙拉潔兒理所當然地說道。
“果然如此,剛剛我都被嚇了一大跳。”妮娜心有餘悸地說道。
“誒,媽媽,嚇到你了嗎?”芙拉潔兒有些不安地問道。
“不,並沒有,我從來都沒有見過塔娜,何來嚇到的說法,況且,”妮娜嘆了口氣,然後說道,“你幫助洛爾等人逃脫險境,我謝你還來不及呢,談何抱怨。”
“媽媽,你一個人這樣不要緊吧,要不我再嚇唬嚇唬他們,讓他們不敢為難你?”芙拉潔兒有些擔心地問道。
“不,不用了,你再嚇唬他們,他們可就識破你了,這樣反而得不償失,”妮娜擺手說道,“既然洛爾他們已經安全離開,那我也就安心了。不用擔心我,我是公主,他們不敢拿我怎麼樣。”
“好吧,但是啊,媽媽,你一個人一定要注意安全啊,空艇快飛遠了,我也要回到洛爾身邊了。”芙拉潔兒不安地說道。
“嗯,走吧,一定要幫我保護好洛爾,你答應過我的。”妮娜微笑著說道。
“再見,媽媽,妮娜媽媽!”芙拉潔兒發出依依不捨的聲音。
“再見,小芙拉。”妮娜衝著天上的空艇揮了揮手。
送別芙拉潔兒,妮娜回頭看了祭司一眼,對方還趴在地上,一直都沒敢抬頭。妮娜想象不到,以往雲淡風輕的祭司,居然也會有如此失態的一幕。
祭司之所以相信他看到的女神就是塔娜,顯然是出現了一些認知上的偏差。
不同於洛爾,祭司從小就是祭司,就是神選之人,因此他一直勤於修養身心。如果說洛爾還有所抱負的話,那祭司就可以算得上是無慾無求了。
所以,在這樣的情況下,千人千面的塔娜在他眼裡形象就非常模糊了,一種被無限放大的模糊。
洛爾的羈絆是母親,所以當他看到塔娜後,就會本能地把妮娜的形象投射到塔娜身上,於是就看到了長得像妮娜的塔娜。
然而在這樣違和的情況下,他能很明顯地注意到妮娜和塔娜的不同之處,從而區分出眼前的這個人是塔娜,而不是自己的母親妮娜。
洛爾能如此應對,祭司可就比較麻煩了。他無慾無求,不像洛爾那樣,對母親有著深深的眷念,因此塔娜在他心目中的形象非常模糊。
說得具體一些,他只是記住了一個光明而偉大的女神形象。你如果問他,塔娜到底長什麼樣,有什麼明顯特徵,他肯定說不上來。因為對於無慾無求的他而言,世界上沒有哪個人,值得他把這個人的形象套用到塔娜身上,故而塔娜在他眼中形象非常的模糊。
於是,在這樣的基礎上,芙拉潔兒的計謀就這麼歪打正著地成功了。因為不同於洛爾,祭司壓根就沒注意到塔娜千人千面的特點,而是真的以為塔娜長這副模樣。
顯然在某些時候,最虔誠的信徒,往往還不如不信教的異端要看得清晰。
利用芙拉潔兒製造的混亂,空艇騰空而起。此時空艇已經飛至百米以上的空中,地面上的木精靈想要攔截幾乎已經不可能了,所以洛爾他們總算是擺脫了困境。
“啊,真是九死一生啊,沒想到陪洛爾回趟老家那麼兇險。”程子昂鬆了口氣,搖頭感慨道。
“那祭司看著文質彬彬,沒想到倒是挺兇殘的,說開槍就開槍,一點都沒有猶豫啊,也不管伊蘭達爾和總部的關係。還好有那誰,那誰...”胡道可說道。
“什麼那誰那誰的,真沒禮貌,那我變的,呆瓜!”空氣中的魔力一陣扭曲,緊接著芙拉潔兒陡然出現在眾人面前,抱著胸氣呼呼地說道。
“誒,是你變的嗎,我還以為是真的呢!”胡道可瞪大眼睛,大驚小怪地喊道。
“那可不,還好我機智,不然媽媽就真的和那幫傢伙打起來了。”芙拉潔兒抱著胸,眯著眼睛得意洋洋地說道。
“我早就猜到了。”程子昂微笑著搖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