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阻攔我們嗎?”洛爾轉過身去,挑著眉頭問道。
“雖然我不想,但是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我們應該算得上是敵人才對,所以我很抱歉。”阿茲塔說著,手中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把手槍,黑洞洞的槍口正對著洛爾。
面對槍口,洛爾沒有一絲慌張,因為他知道自己一旦慌張,整個人的氣勢就會瞬間崩塌。他盯著阿茲塔,冷冷地問道:“阿茲塔先生,為了伏恩和中情局,你就打算得罪我們,值得嗎?別忘了,我們的背後可是還有教廷。”
“實在抱歉,不過我們應該算得上是敵人才對,我把你們兩個殺了,有什麼不可以的呢?”阿茲塔露出了輕鬆的笑容。
“把我們殺了,就等於同時得罪了教廷和總部。我有點不理解,區區一個獵犬幫的老大,就想同時得罪最大的兩個勢力,你真的覺得你們背後的那個勢力會幫你們平息這件事嗎?”洛爾看著他問道。
“我在我的地盤上殺人,誰能看得見。你們的死法有很多,也許是被狗咬死的,也許是被淹死的。但是你們的死,跟我們有什麼關係呢?”阿茲塔臉上的笑容仍然沒有消退。
聽到他的話,洛爾非但沒有感到害怕,反而露出了冷笑來。
“你笑什麼?”阿茲塔好奇地看著他,眼前的這個人的冷靜有些出乎他的意料,面對自己赤裸裸的威脅,他好像根本就不會感到恐懼一樣。
“我只是在想,為什麼你會覺得,我們會孤身一人來這裡找你呢?”洛爾一臉平靜地問道。
聽到他的話,阿茲塔臉上的笑容逐漸消逝了。他低頭想了想,隨即乾笑了起來,把手槍放到了桌子上,但是槍口依然指著二人。
“阿茲塔先生,買賣不成仁義在,斬草除根未免有點說不過去了吧。把我們的人頭提過去,中情局的人能給你們什麼好處呢?”洛爾看著他問道。
“哈哈...”聽到他的話,阿茲塔哈哈笑了兩聲,隨即停了下來。他盯著洛爾,然後搖搖頭說道,“你們走吧,別再來了。既然大家都談不來,那最好彼此都不要接觸。下次你們再來,我可就不敢保證你們的安全了。”
“阿茲塔先生還是打算護著伏恩嗎?”洛爾問道。
“我們雖然不是什麼好人,但是最起碼守信用。牆頭草這種事情,我們還做不出來。”阿茲塔再次回絕了洛爾的建議。
“行吧,阿茲塔先生保重!”洛爾點點頭,恭敬地說道。
“客氣了,洛爾閣下。”阿茲塔微微欠身,臉上帶著一絲微笑。
二人的接觸沒有想象中的那般混亂,身為獵犬幫老大的阿茲塔反而顯得彬彬有禮的樣子,但是他的氣勢卻讓洛爾不得不提起重視。
“談崩了?”走在回去的路上,胡道可小心翼翼地問道。
“嗯,那個傢伙不願意放棄中情局跟我們合作。我都已經做好了大出血的準備了,結果他跟我談什麼誠信。”說話的時候,洛爾臉上不由自主地露出了嘲諷似的笑容。
“這麼說獵犬幫和伏恩和中情局是一夥人?”胡道可皺著眉頭問道。
“應該是,或者說他們都替中情局工作。”洛爾推測道。
“我還以為中情局在異世界很被動呢,原來他們的勢力挺大的啊。”胡道可回過頭望了一眼,然後說道。
“我們在異世界最大的敵人就是中情局,他們怎麼可能不厲害呢,”洛爾說著,輕輕地嘆了口氣,“目前來看,中情局的人應該已經在奧德蘭奇完成了滲透和扶植工作,一直以來,總部的重心都放在東部,忽略了對於西部的滲透工作。不過想想也沒什麼錯的,對於總部而言,奧德蘭奇就是一塊難啃的硬骨頭。”
“那我們現在要怎麼做?”胡道可問道。
“到和教廷接應的地方,直接上車回學院!”洛爾說道。
“不去旅店啦?”胡道可問道。
“不去了,他們在後面跟著呢,直接去旅館會暴露我們的落腳點的。真理還在那裡,要是被獵犬幫的人盯上就麻煩了。”洛爾說道。
“跟著?”胡道可本能地下意識轉過頭看了一眼,這時候他才注意到他們身後跟著幾個神色緊張的人,一看到他的視線就紛紛躲了起來。
“乖乖,他們會不會半路伏擊我們啊?”胡道可轉過頭來,有些不安地問道。
“放心吧,他們盯著我們,我們的人也在盯著他們呢。獵犬幫犯不著為了伏恩就同時得罪我們和教廷,如果我是阿茲塔,我斷然不會捲入總部和中情局的鬥爭之中,淪為棋子。”洛爾一臉平靜地說道。
“老大,你可真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啊。跟著你雖然危險,但是漲了一大波的見識!”胡道可豎起大拇指,忍不住讚歎道。
“幹嘛突然誇我?”面對胡道可的讚揚,洛爾倒顯得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我是發自真心的!”胡道可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