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沫是一個變態的女人,她的佔有慾和妒忌心比任何人都要強。她得不到的東西,她會毫不猶豫地毀掉也不會讓給別人。也正是因為如此,所以她才會如此迫切想要殺死洛爾,最起碼卸掉他一支手腳,這樣即使默默重新得到了洛爾,但那也只是一個不完美的洛爾了。
洛爾的身體用力一擰,將騎在身上的唐默給摔到了一旁。趁著捱打的時候,他已經反手握住了匕首,並將其插進了雙手之間。他掙扎著坐起來,然後匕首用力地一劃。瞬間,鋒利的匕首割斷了好幾根繩子和紮帶,他的雙手雖然沒有馬上鬆開,但留下了狹窄卻可以操作的空間。
唐默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再次咆哮著撲向洛爾,企圖再次制住他。千鈞一髮之際,洛爾終於割斷了手上的繩子和紮帶。緊接著,他雙手按在地上,然後弓起被綁得緊緊的雙腿,在唐默靠近的時候,給她了一記兔子蹬鷹之勢,雙腳一下就踹在了她的胸口,立刻就將她踢飛往後倒下。
唐默雖然已經被另一個沫沫給控制了,但畢竟她個子小力量弱,即使換了個人格也無法突破身體的極限。因此,她雖然有心想和洛爾搏鬥,但畢竟體力弱勢就擺在那裡,真要打起來,她根本就不是洛爾的對手,更別提她的體術也不如洛爾。
藉此機會,洛爾趕緊重新坐起來,然後顧不上手臂的痠麻,撿起匕首割斷了束縛著雙腿的繩子。這樣一來,他也終於從唐默的束縛下解放了出來。
洛爾吃痛地揉了揉被勒出痕跡的雙腿,然後勉強地扶著樹從地上站起來。此時還不能掉以輕心,雖然他完全可以趁此機會拔腿就跑,脫離唐默的威脅。但是他無論如何都放不下唐默,所以他將自己解放出來並不是為了逃走,而是要制住唐默,再想辦法把另一個她給喚醒。
“默默,求求你醒過來吧!”洛爾祈求著說道。
此時唐默也好不容易從地上爬了起來,她用充滿仇恨的眼光怒視著洛爾,根本沒有理會他的話。
只見她右手一抬,手上緊握著一根細細的備用法杖。緊接著,她嘴裡唸唸有詞,開始默唸起咒語來。
洛爾根本來不及反應,他胸前的空氣就突然炸開,好像有什麼東西在空氣中爆炸一般。衝擊力瞬間將他擊倒,並往後飛去。
他狼狽地在地上滾了幾圈,開始捂著胸口,面色變得慘白起來。劇烈的疼痛讓他變得面目猙獰,忍不住慘叫了起來,但由於過度的疼痛,他根本無法完整地叫出來,只能無助地掙扎著,試圖緩解胸口劇痛。
“我都差點忘了,你的身體已經魔力受損了,根本承受不了魔法攻擊。”看到自己一擊得手,唐默咧著嘴,露出了猙獰的笑容。雖然自己被洛爾搞得很狼狽,但是能讓他疼得滿地打滾,她還是覺得心情很舒暢。
她用的僅僅是一級的定點爆炸魔法,將魔力匯聚一點炸開。這樣的攻擊手段對於那些魔法親和力高的魔法師而言沒有任何傷害,但對於洛爾就不同了。劇烈的魔力擴散能夠瞬間讓他原本就沒有痊癒的身體脈絡魔力運轉過載,從而導致溢位傷害。
而且對於她這樣的魔法天才而言,一級魔法幾乎不需要什麼引導時間,可以算得上是瞬發的。也正因為如此,洛爾才會猝不及防,直接硬生生接了她一招魔法攻擊。
洛爾大口喘著粗氣看著她,他的臉色越來越慘白,血色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從他的臉上消失。劇烈的疼痛幾乎耗盡了他的體力,讓他沒有哪怕一絲氣力再掙扎,只能無助地看著她,就連目光都顯得有些虛弱了。
突然,他哇的一聲,口中瞬間吐出了大口的鮮血,同時鼻子也開始噴出血來,顯然魔力過載導致了他的體內血管的破裂。
看到洛爾噴出的鮮血,唐默頓時愣住了,她呆滯地看著奄奄一息的洛爾,那噴湧而出的鮮血似乎勾起了她內心深處最不願意響起的記憶。她感到頭痛欲裂,不由得用雙手捂住了腦袋,開始吃痛地大叫起來。
唐默低著頭睜大了眼睛,一副齜牙咧嘴的樣子,不停地喘息著,口水順著她的牙縫被噴出來。顯然她已經開始有點控制不住自己了,原來的那個默默正在完全甦醒過來,開始激烈地爭奪著身體的控制權。
“別想著再出來,我絕對不會再讓你這個窩囊廢出來了!”唐默蹲下來,抱著頭髮出了聲嘶力竭的咆哮。
她忍著痛,撿起掉到地上的法杖,然後指著洛爾,咬牙切齒地吼道:“去死吧,既然你那麼關心他,那我就讓他去死好了!”
她張開嘴準備唸咒,但頭再次劇烈地疼痛了起來,無論如何都無法讀出咒語來。她把法杖握得緊緊的,幾乎要把它給掰斷。她的另一隻手緊緊抓著自己的頭,指甲幾乎要滲入頭皮當中。
她渾身繃緊,低著頭弓著身體,就像一隻大蝦一樣,喉嚨裡發出了狂躁的嘶吼聲,那發自喉嚨的聲音聽起來是那麼的嚇人。
此時的洛爾也已經從劇痛中恢復了過來,他虛弱地抬起頭,看著正狂躁地敲著自己腦袋的唐默。此時的他幾乎已經失去了說話的力氣,一副昏昏欲睡的樣子,幾乎就要昏迷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