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爾猶記得,他們離開亞治城的時候才立秋月既八月,異世界不用數字來記月份,後面會講。)而現在已經快要到冬至尾了既十二月)。
差不多五個月的時間裡,他們從亞治城走到大陸西海岸,又從西方走到大陸東部,並兩次光臨聖心城。其行程之艱難,是他們進入異世界之前從來都沒有想到過的。
他大概算了一下,大部分的時間裡他們都在趕路,只有為數不多的時間處於戰鬥狀態。不過那樣也好,對於洛爾來說,比起戰鬥,他更願意趕路。
回想起這幾個月發生的種種,他們不免感慨萬千。剛剛進入異世界的時候,就為了查明暗殺他們的人的身份,他們不惜一路殺到底,幾乎做掉了每一個跟這件事情有關的人。現在想想,還真有種初生牛犢不怕虎的精神。
在離開亞治城之前,他們都還只是涉世未深的學生,而今迴歸,每個人顯然都成熟了許多。特別是洛爾和唐默,連孩子都有了。
程子昂騎著馬,看著洛爾懷裡的亞寧,一臉的不爽。因為她,程子昂感覺洛爾分給其他人的關心都少了很多,因此他一直不爽這個來爭寵的小蘿莉。
除了程子昂以外,白月也滿肚子了怨念。無論她怎麼示好,亞寧都更喜歡纏著唐默,這無形讓她覺得洛爾唐默以及亞寧才是一家人,她不過是個想半路插足的第三者。
雖然洛爾一直沒什麼表示,但唐默熱切的表白顯然已經讓洛爾開始動了心了。而唯獨她至今都沒有想到任何吸引洛爾的方法,這讓她不免感到了焦急起來。
要知道一開始白月的底牌就不比唐默差,但現在卻越打越頹勢。自從亞寧出現後,二人的關係曾經一度跌落谷底,但卻又如同坐過山車一樣飆到了頂點,讓她一時猝不及防。
白月知道,哪怕她有唐默十分之一的勇氣去表白的話,她的境遇都不會比唐默差到哪裡去,但那也只是如果。現實中的她根本就不敢向洛爾表白,哪怕跟他說句話都很費勁。
不過洛爾顯然不知道女孩子們的小心思,他現在想的是該如何處理好亞寧的事。
不可能一直把她帶在身邊,這是肯定的。要知道先遣隊可是一支特種作戰小隊,平白無故地多了個毫無戰鬥力的累贅,又還得抽出人手去照顧她,嚴重影響到了隊伍的戰鬥力。
因此不管唐默同意不同意,洛爾知道亞寧絕對不能再留在身邊了。他的想法是帶回亞治城讓王旭他們照看著。
不過想想也是挺心虛的,回去一趟就帶回去一個小丫頭,長此以往,萬一唐默再善心大發,那前線指揮部豈不成了幼兒園了。
想著,洛爾低下頭看了亞寧一眼,對方抬起頭,大大的眼睛無暇地看著他。洛爾知道亞寧是無論如何都不能丟下的,先不說他還欠著她父母的一條命,要他把這個無依無靠的小丫頭丟下,洛爾於情於理都做不到。
他沒有唐默那麼善心氾濫,但同樣也沒有那麼鐵石心腸。在不危及到隊友的情況下,他也願意去獻出一份愛心去幫助他人。
一行人行進了大概十天左右,一路上遇到的危險並不多。畢竟雖然有那麼一些土匪混入叛軍的隊伍中為非作歹,但本質上大多數的叛軍都是正規的軍事組織,否則他們也不可能能和馬斯亞軍隊打得有來有往的。
一路上他們都走在崇山峻嶺之中,不時會找到一條道路,因此偶爾也能遇到一些商團。這些商團大多是由布萊其人組成的,他們在叛軍中的地位並不低,要知道他們可是叛軍與地球方面的中間人,沒有了他們,叛軍怎麼可能能輕易從亞治城搞到彈藥補給。
和商團們並行了幾天後,他們再次分道揚鑣,一行人繼續向亞治城方向走去。這裡仍然沒有直通亞治城的道路,他們不得不再次翻越山嶺行進。
在繼續走了大概一個星期後,他們距離亞治城總算只有一百多公里了。一行人安營紮寨,準備休息一晚上再出發,
由於一直在山裡,因此他們身上的乾糧早就吃光了,只能依靠打獵以及搜尋食物度日了。
安頓好駐地,洛爾讓程子昂留下來照顧亞寧,其餘的人則散出去搜尋食物。程子昂摸不透洛爾的想法,他狠狠瞪了洛爾一眼,一臉嫌棄地看著乖巧地坐在篝火前發呆的亞寧。
唐默難得能一起去打獵,她興奮地跟著有著豐富打獵經驗的胡道可離開了,洛爾和白月則組成了小組搜尋食物。
難得能和洛爾一組合作,白月顯得很激動,雖然她沒有表現出來,但是她那毛茸茸的耳朵卻已經變得滾燙了起來,以至於她都想要摘下兜帽了。
越往南走,氣溫就越暖和,一股自南向北的暖流流經馬斯亞南海岸,給南方帶來了暖溼的氣流。暖溼氣流毫無阻礙的穿過南方平原吹進了馬斯亞的群山之間,將降雪線向北推進了一百多公里。
而先遣隊所在的位置正好處於暖溼氣流的控制範圍內,因此這裡的積雪早已融化,空氣中潮溼不已,雖然清晨的時候還能看到凝結的在樹枝上的冰凌,但比起漫天大雪的北方,確實要暖和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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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爾和白月小心翼翼地穿過灌木的枝丫,上面附著的露水打溼了他們的衣服,所幸並不會滲入衣服裡面。二人握著步槍,仔細地觀察著四周的情況,僅依靠眼神和手勢交流,這讓一直想要跟洛爾說話的白月莫名有些失落。
忽然前面的洛爾伏下身子蹲了下來,回過頭來對著白月做了個手勢,然後指了指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