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喬依然坐在了休息椅上了,蓉蓉也就跟她並排坐了下來,中間隔了三個位置。
“依然,在我是個實習護士的時候,你妹妹就是我在照顧。”
說到這裡的時候,蓉蓉故意頓了頓,她望著喬依然不再那麼冷冰冰不友善的臉,看著她朝著某處慈祥的笑著。
“我老公當時付過高昂的住院費,我勿需感謝你。”
視線依舊盯在顧毅那鬼鬼祟祟的小身子上,她嘴角在笑,但說出來的話是格外的冷冰冰。
蓉蓉有點不可思議地望著喬依然,抱怨著:“你放心,我跟你爸爸在一起,絕對不是為了錢。你別看我只是個小護士,我可是拆二代,我養你爸爸綽綽有餘了。”
這話讓喬依然有點吃驚了,她收回視線在蓉蓉的臉上探究地掃了起來。
憑良心說,中年的喬志遠身材保養的還是很不錯,為人又溫和,對待老婆女兒又好,只是沒什麼錢而已。
見著喬依然一副“原來如此”的眼神,蓉蓉趕緊辯解著:“我不是說你爸爸吃軟飯。他以前只是被家庭拖累罷了,他很有才,也很懂得做生意的。我覺得他只是缺一個懂他支援他事業的女人。”
提到喬志遠,蓉蓉是一臉崇拜的。
當時,她拿著一大筆拆遷款不知道要如何合理利用的時候,喬志遠給了她很多建議。
她聽從喬志遠的話買了商鋪,不到三個月,那條路附近要修地鐵線,那地段的全部翻翻了。
光是收租金,每月都能賺好幾萬了。
“當著我的面目數落我媽,你是希望我跟你一起數落嗎?”喬依然甩了甩手,又把手骨折頭給捏的“咔咔”直響,像是要打人。
見狀,蓉蓉很是失望,“依然,志遠說你一直都很看不慣你媽媽那些揮霍欺負他的事情,我以為我們會成為好朋友的。”
“無聊,”喬依然覺得自己一定是腦子進水了,才會跟這個女人待這麼久。
可是不得不說,與她鬥嘴來來去去,自己心裡的那股子害怕與恐懼像是少了不少。
心,也安定了不少。
看著喬依然馬上就要離開的事態,蓉蓉直接脫口而出道:“你妹妹之所以成為這樣,都是你親生父親逼的。你還記得你妹妹說顧澈侵犯她嗎?”
聽到這裡,喬依然的腳步頓了頓。
顧澈至今都是對當時的事情三鹹其口,而喬惜夢一口咬定是顧澈生喬依然的氣就要報複她妹妹,也就是喬依然。
“當時我就在現場,從門縫裡看到了,是你妹妹勾引他的。她自己把衣服脫光了勾引顧先生……”
喬依然木然地轉身,她不相信自己的妹妹會做出這種事情。
喬惜夢只是年紀小,又從小被柳正榮慣壞了愛慕虛榮而已,怎麼會做這種事。
可以她對顧澈的瞭解,那個階段的他應該是不會做出這種禽獸不如的事。
為什麼她當時就一口咬定是他呢?
現在想起來,很多事情都有著太多的漏洞了。
“更讓你想不到的是,你親爹總嚇唬她,若是她拆不散你和顧先生,就要找人輪了她。”
“你知道我親爹是誰嗎?”喬依然半信半疑地問著,按照陸松仁那種謹慎性格,他真要做這種事,又豈會留下把柄呢。
“陸松仁,泰國人,”蓉蓉不卑不亢地回答著,又講了幾句泰文,“我小時候父母在泰國做生意,我的泰語很純熟。”
喬依然恍然之間,只覺得有個巨大的陰謀曾經在她身邊發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