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警告不僅是出於朋友的囑咐,更是出於人民警察對群眾的警醒。
他們說話的同時也朝著陸松仁的病房走了去。
顧澈遞給段局長一根煙,很是欣慰道:“有你這種不畏權貴的警察,難怪我們南區的治安都好了不少呢。”
“快給我說清楚,不然,我們局裡的女警察很有興趣跟你談談人生,”既然還能開玩笑,事情應該就不會是自己想的那麼複雜了。
段局長洗耳恭聽著。
“三年前,小王透過獄警給我寄了一封信,他希望能申請到d集團對員工家屬的幫扶金。那個基金會扶住的物件是隻要是在d集團工作過三年的員工,離職了也算。”
顧澈到現在很是感謝d的上一任總裁設立了這個基金。
段局長的眼睛被煙霧燻得忍不住眯了眯,他撣了撣煙灰又不解道:“你可知道,今天這位小王主動擋在了陸松仁的身前。打中他心髒的那槍是置身在樓頂的狙擊手。基金會能給他多少錢,為了那麼一點錢他願意連命都不要?”
“你別告訴我他要對你報恩,若不是你聯系他了,他能知道陸松仁是你的誰嗎?”
“啪啪”兩聲,顧澈鼓起來掌來了,“這麼聰明難怪要升職了!”
“發現陸松仁出事了,及時通知獄警,每一次十萬。如果陸松仁得救不及時死了,也照付不誤。如果被救活了,再給十萬。替陸松仁擋一刀,100萬。擋一槍,1000萬。”
說完,顧澈就推門進了陸松仁的病房。
還好小王在此之前都沒有暴露出去,其他的幾個線人紛紛被白海收買了。
唯獨這個小王,因為他從來沒有直接讓手下接觸過,也就沒有留下任何破綻了。
他是在每年基金會公開活動時候,與小王的老婆商談的。
病房裡,顧澈一直是背對著陸松仁。
“被自己親生兒子算計的滋味,還不錯吧,”顧澈說話的語氣跟他背影一樣,冷冰冰的。
那天他在監獄外等喬依然的時候,白海帶他離開之後說的話,就是白海是陸松仁的親生兒子。
三十年前,窮大學生陸松仁因為賣血次數太多了,血站不願意他賣血了。
家裡又有著生病的老人,他不得不走上了賣精子的路,這個報酬比賣血高了幾十倍。
一個從越南來的婦女,因為丈夫在一次事故中失去了生育能力,她透過中介在s市找合適的捐贈者。
憑借名牌大學優等生和自身長相不俗,陸松仁就成了幸運兒,一共獲得了30萬的報酬。
在物價還很低的三十年前,三十萬是一筆鉅款。
看不起病的老人也因為這筆錢康複了,餘下的錢還能給陸松仁創業使用了。
陸松仁用著仇視的眼神掃著顧澈的背影,“是你把那個孽障從越南找回來的?你這麼處心積慮地害我,就不怕我告訴依然嗎?那孩子特別孝順。”
聽到喬依然的名字,顧澈放在身側的手就忍不住握住了拳頭。
“陸松仁,你還好意思提你這個女兒。你在她身上所做的事,白海全部都會還給你。利用依然,欺負她?”
“依然她是善良,但是她不笨,”顧澈轉身,一步步朝著陸松仁走了去,“你不想兒女都當你是仇人,就適可而止!”
來自越南的白海,因為他父親過世後,他繼承了他父親的位置。
他帶著部落裡的人改革,卻也觸犯了那些叔父與族人的利益了。
不知道是誰傳出來,他並非他父親的親生兒子,被逼著要他與失去的父親做dna鑒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