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澈只要抓到蛛絲馬跡,就想著要證明喬年芳是他的女兒。
“又來了,”賴柏海小聲嘀咕著,又幹咳了兩聲才說:“據我所知,你對牛奶也是不過敏的。”
“就不能發生了某種基因突變嗎?”顧澈直接回著賴柏海的質疑,可能他自己都覺得說服力不夠,就轉身命令著:“你好好看著,我回家了。”
像是故意要與顧澈作對一樣,賴柏海揶揄著:“你還真是沒良心,喬依然他們都要告我存心拖延時間不讓院裡的醫生給年芳洗胃。你都不安慰一下我嗎?”
正在座椅上搖晃著身子的賴柏海,死死觀察著顧澈的面部表情。
“關我什麼事,”顧澈淡漠地說完,手就已經放在了門把上了。
“不如,我就承認了好吧,說受你指使的,”賴柏海是半開玩笑半認真說的,“正好幫你們斬斷情根,徹底斷了你在她心裡的形象,我看挺好的……”
“祝你最好再多坐幾年牢,坐牢前,記得給我把所有的dna檢查清楚,”顧澈冷笑著,瞟了眼賴柏海之後,就離開了醫院。
喬依然目送著顧澈的車子離開之後,她躲在大樹後面,凝著他離開的方向看了許久。
今晚,阮磊說是在越南的一切都已經安排好了,他們隨時可以過去定居了,她卻猶豫了。
以前想走,是擔心顧澈會糾纏。
可是現在他都開始了新的生活,她覺得也沒必要走了。
在她把她這個想法告訴阮磊的時候,他只問了一句:“顧澈不是個好人,鄭彥還在等著你。”
“我跟童哥哥是不可能的,他白紙一張,我是個在婚內出軌的女人,”喬依然不願意把鄭彥拖進來這趟渾水裡。
阮磊揉了揉她腦袋,可惜地搖著頭問著:“你我都知道你不是個出軌的壞女人,鄭彥就算知道真相,也會為你保守秘密的。”
她搖頭,就算顧澈不會對付鄭彥,但是她過不了自己這關。
心裡愛著顧澈,再去嫁給深愛自己的人,那是對鄭彥過分,更是對婚姻的褻瀆。
“磊哥,我能問問你為什麼還要對陸松仁這麼忠心嗎?”喬依然以為又是陸松仁在作妖了。
畢竟,陸松仁是很希望鄭彥能當他女婿的。
見他又是不想回答,喬依然聳了聳肩:“改天,我自己去問問他好了。”
“他情況挺好的,阿黃定期去看他。再過幾天,就可以從羈留病房出來了,”阮磊溫吞著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心裡某個地方有些別扭。
有些事情,如果可以,他要瞞一輩子。
有些恩情,他不會忘記,但也不願意去傷害他最在乎的人。
喬依然吹了吹額前的碎發,“你見過比我還失敗的女人嗎?為人母,為人女兒,沒有哪個是及格的?”
陸松仁因為她捅了顧澈兩刀,很巧合的是,第二天,陸松仁在監獄被人給用刀片劃破了脖子的大動脈。
命是救回來了,但以後他還能不能死裡逃生,她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