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面又一下子轉到了天氣晴朗的墓園了,他第一次以丈夫身份出現在她面前的時候,她那雙滿是驚訝與意外的小樣子。
“依……”他小聲地還沒叫完她的名字,就倒在了地上了,濺起了巨大的水花。
“阿澈,老公,你趕緊放開我,”喬依然在白海的懷裡目睹了顧澈倒在了地上,他身後還有輛疾馳而來的車子。
如果他死了,她也不活了
一陣巨大的剎車聲總算在顧澈的腳後跟處停下來了,隨之,喬依然也鬆了一大口氣,“我要去找顧澈,你放開我。”
白海並沒有回頭看,而是冷冰冰地一字一字清晰吐著:“一旦回去,你的一切都白費了。你今天捅下去的刀疤會一輩子都讓他記住你的狠心了,你們已經回不到過去了。跟我走,依然我是不會害你的。”
“我不跟你走,我後悔了,你放開我,”喬依然的力氣自然是掙紮不過白海的。
在她被白海塞進車裡之後,她能清晰地看見顧澈艱難地從地上爬了起來。
雨勢太大,他又很虛弱,他沒有跑幾步,就又摔倒了。
“依然……”
顧澈這次摔倒後,就沒有力氣再爬起來了,他用手臂支撐著他自己往前爬著。
“阿澈,阿澈,”喬依然死勁拍著車門,想要下車,她是真的後悔了,“我要下車,阿澈,我不值得你這麼做。”
雨水太大了,顧澈的血跡被大雨沖到了各處。
那血光淋淋的樣子,在燈光下是那麼的刺眼。
“開車吧,”白海吩咐著司機開車了。
感覺到喬依然所乘坐的車子啟動了,顧澈好不容易抓著趕上來的賴柏海的褲子,艱難地站了起來了。
“依……然,等……”他快速地跑著。
“停車,停車,”喬依然半跪在後座上,她的手和臉一直都趴在了車窗上。
車裡喬年芳的哭聲和她的哭聲,並沒有讓白海有所觸動。
他指使著司機故意把車子慢慢開,等到顧澈的手才碰到車尾的時候,就忽然一個大加速,使得顧澈的體力跟不上車子了。
“嘭”地一聲,實在是體力不支的顧澈已經倒在了雨裡了。
就在這時候,車裡已經拐彎了,喬依然無法去看清楚,顧澈這時候是否已經站起來了。
“阿澈,”喬依然的嘶吼聲劃破了天際,車窗搖下來,卻也早已經拐彎了。
在他們車後,只有著絡繹不絕的車流了,哪裡還有著那個全身血淋淋追著她求著她回頭的男人了。
“給我停車,停車,”喬依然拳打腳踢著白海。
白海直接全部照單全收了,他禁錮住了她的雙手,盯著她滿臉淚痕,勸導著:“依然,你當時要求我跟你合作的時候,可不是這麼說的。我不願意你以後會恨我,我這是為你好,你知道嗎?”
“知道了屁,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的花花腸子嗎?你為了能拿顧老頭的錢,就裝好人。你正面贏不了顧澈,就想著用著下三濫的辦法對付他,”喬依然伸長了脖子,用頭把白海的腦袋往車窗上撞了過去,“你放開我,要不然我殺了你。”
剛才捅顧澈的最後一刀,她是可以往心髒邊偏移了,可是他流了那麼多血,又跑了那麼遠。
他……會不會……死了。
一想到這種可能,喬依然就恨得全身都卯足了勁頭,雙手擺脫了白海的禁錮,脫下鞋子就對著白海的臉砸了過去:“讓司機停車。”
司機擔憂地往後看著白海,“先生,要停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