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傷心到絕望的喬依然,此刻心裡卻平靜的很,因為很快她就可以讓這一切來個了斷了。
喬依然不讓阿壯這些保鏢跟著她去見陸松仁。
思來想去,她給沈博文打了一則電話。
為了顧澈的案子已經忙碌到飛起來的沈博文,望著是喬依然的來電,他猶豫著,還是接了,“你放心,我們正在四面八方的找證據,阿澈不會坐牢的。”
“好,”喬依然的聲音輕輕地,很是空靈聽不出一絲的溫度。
現在的沈博文,因為官司的棘手,所有證據對顧澈的不利,還有已經崩潰到邊緣的顧澈,他對喬依然的語氣也不耐煩了許多,“沒事我就掛電話了。”
喬依然看著路上玩鬧的一家三口,她羨慕得不得了,“沈律師,阿澈就拜託你了,我能不能幫他做點什麼?我又好像什麼也做不了,是不是?”
發生這麼大的事情,喬依然會害怕,會不安,也是正常的反應。
這個人之常情沈博文懂,但是不代表他能感同身受。
他有些煩躁地說,“官司的週期會拖很久,惹上這種官司對阿澈來說就是人生惹上了汙點,你要真想幫阿澈,就拖著陸松仁最近不能出國,阿澈最近和石油大王約定了下個禮拜一在英國簽合約。他現在人去不了,我猜測陸松仁會趁機去搶合約。”
還有些話和懷疑,沈博文有所保留了。
然而,話都已經說到這裡了,喬依然只要隨便想一想就懂了。
她哽咽了眼淚,但還是維持著正常的語氣,“哦,他是故意的吧。”
電話掛上後,她望著漫天的繁星,撥通了陸松仁的電話。
她眼睛裡一滴眼淚也流不出來了,但聲音夾帶著無限委屈和難過,“陸松仁,你究竟要為非做歹到什麼時候才滿意?你為什麼要陷害阿澈,現在顧家把我趕出來了,你滿意了嗎?”
雖然眼淚流不出來,但她的聲音還是創造了痛哭的效果。
“依然,在哪裡,我去接你,他有什麼好的,你還年輕,以後會遇見更好的,”陸松仁閉了閉眼睛,搖了搖頭,這個女兒還是太年輕了。
他料到了這樣的結局,虧欠這個女兒的,他會慢慢償還。
喬依然是自己開著車的,她在等陸松仁來的時候,望著手機上顧澈的手機號碼。
那串熟悉的號碼,她很想撥過去,但又怕聽到了他的聲音後,她就捨不得了。
“阿澈,你要好好的,好好地把我們的孩子撫養長大,好好地忘記曾經有個叫喬依然的女人,”她吸了吸鼻子,趴在了方向盤上自言自語著。
去年的現在,她正在苦惱著要怎麼求顧澈不取消婚禮,還在跟鴨子先生玩著捉迷藏的遊戲。
可是,今天的現在,她就要跟顧澈徹底說再見了。
“依然,依然,”陸松仁敲著她的窗,看著她雙肩顫抖著,就又繞到了副駕駛室上去了。
“別哭了,跟爸爸回家去,”陸松仁拍著她的肩,就想把她給扶起來。
喬依然的嗚咽聲越來越大了,她抽泣著,“我不要你管,你要怎麼才能放過阿澈。你為什麼要陷害他?”
咆哮著的女人,使勁抹著雙眼,眼角紅紅的她注視著陸松仁。
她多麼希冀他能在這一刻改變主意,也就不會有後面的慘案了。
扶著她的胳膊,陸松仁就要帶她下車,“去坐我的車吧。”
“我問你,你回答我,你回答我,”喬依然反捉著他的手,又冷笑著,“這可是顧澈送我的,我才不要離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