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床上睡不著的喬依然,在心裡彩排了很多次要怎麼問顧澈。
她躡手躡腳地走到他桌前的時候,顧澈正好就抬起頭,朝她淡淡一笑,“吵到你了,我出去客廳好了。”
“不是啦,反正我也睡不著,我去給你倒杯熱茶吧,”對上他那冷硬臉龐又帶有點溫情的時候,她又不忍心去問了。
總覺得問了就是對他人格的侮辱一樣,可是不問,真的就像是有根刺砍在她心裡,讓她很是難受。
一杯熱茶很快就被泡好了,喬依然侷促不安地站在顧澈身後,給他按起來了肩膀。
“有事?”顧澈反手摸著她的手,發現她手心裡盡是汗,他直接把人給扯進了懷裡,攬著她腰,“發生了什麼事?”
開場白被人打亂了,她尷尬地笑了兩聲,又不知道要怎麼開口,憋了很久才問,“你那天跟陸松仁具體聊了些什麼啊,你們是不是商量著對付白海和任鹿頌?”
上次顧澈見完陸松仁的時候,她問過他,他只說陸松仁嫌棄他不夠男人連自己老婆都保護不好。
“嗯。”顧澈把她淩亂的頭發用手給梳理整齊了,他摸著她嬌嫩的臉頰,“怎麼了?是不是聽說了什麼事情,還想問我什麼?”
愁苦著一張臉的喬依然,癟了癟嘴說,“你幹嘛要聽陸松仁的,他不是好人,你跟他一起狼狽為奸,你就不怕踩線犯法嗎?”
“你覺得我會嗎?”他不作答而是反問她。
房間裡靜悄悄的,只有這他們彼此的心跳聲。
氣氛也像是瞬間被凝固了一樣,喬依然愣愣地望著這張如雕刻版精緻的俊朗面容。
過了好一會,他的臉色都開始沉了沉,她才捧著他的臉,審視地說著,“我覺得你不會,可是抵不住陸松仁不停在背後對你是小動作啊,很多事情你是做不出來,但不代表他做不出來。”
顧澈把她的手給握住了,直接問了,“是不是白海跟你說了什麼……”
他的聲音很是空洞,尤其是在這寂靜的夜裡,就像是要發火之前的片刻寧靜了。
“他暗示地說你是安排那個病入膏肓的人上了遠洋輪,於是就栽贓給陸松仁,”看著他眯了眯眸子,又死死鎖著她,那種不怒自威的氣勢嚇得喬依然連連揮手著急地表達著自己,“我當然是不相信他了,老公,你怎麼會那麼草菅人命呢,是不是?”
完全就不是她預想中的問話模式啊,這樣子由他主動問出來,就像是她不相信他似得。
“喬依然,你倒是一點也不長記性,他綁架過你,你還敢去見他,你怎麼就這麼不聽話,是不是我對你太好了,”話才說完,他就死勁朝喬依然的屁股抽了兩下。
那胸腔裡的火氣才小了點。
“老公,我真的不是懷疑你,你不要生氣了,”喬依然自覺理虧,也不敢再多辯解了,她覺得顧澈就是不爽她懷疑他,壓根就不是什麼她見了白海,畢竟現在的白海是坐牢的。
“以後給我老實待家裡帶孩子算了,少給我出去見不三不四的男人,”顧澈抱著她直接仍在了床上,摔得喬依然屁股疼也不敢叫。
她看著他直接闔衣而躺了下來,就厚著臉皮爬過去,給他順著氣,“別氣了,我怎麼會不相信你呢,白海那個樣子他就是要離間我和你的感情啊,你千萬別上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