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柳正榮在消防栓的鏡子裡看到了電梯開門了,電梯裡烏壓壓都是人。
“請讓讓,我要下去了。”熙攘的電梯裡,白衣護士對著身邊的人說著。
今天電梯裡的人很多,人擠人的,在電梯中間站著的護士,不得不等著站在門口的人下了電梯,再慢慢給她讓出下去的空間。
吵鬧的聲音,使得柳正榮不悅地蹙了蹙眉,她嘀咕著,“吵死了,我這還怎麼打電話啊。”
電梯裡,除了這個護士要下來之外,還有一個推著輪椅的女孩正在步步維艱地往電梯外挪動著,“大家夥能不能讓讓我,我們要出去了,請注意一下腳。”
在擁擠的電梯裡,有的人配合地縮了縮身體,有的人裝聽不見。
“哎呦,你砸到我腳了,小心點啊,長眼睛沒,你們住這層私人病房的有錢人怎麼就這麼沒有禮貌。”一個中氣十足的男人兇著女孩。
推輪椅的是個年輕的保姆,她急忙忙地倒完歉,就下來了,輪椅上的坐著一個富態的老婦人,她左手一直拿著一串佛珠。
一直是闔著眼的老婦人,穿作都是十足的有腔調,她抬了抬那盡是皺紋的眼皮,只是瞪了一眼那個兇她看護的中年男人,“欺負一個小女孩還算什麼男人。”
“哼,誰讓她故意砸到我的腳的。”中年男人挺了挺胸,還把脖子揚的高高的,一副他才不怕吵架鬧事。
“是故意嗎?”那老婦人本來已經被保姆正在往電梯外推著,突然就讓保姆停下來了,“這道理說不通啊,我明明是看見你故意絆小麗的。”
“奶奶,是我不好,是我撞到了叔叔,醫生還等著給您量血壓。”年紀輕輕的小麗很是不樂意地想大事化小,她這是才剛剛開始當看護,萬一惹了麻煩,以後的工作就不好繼續了。
那老婦人像是不肯罷休,扶著輪椅就要起身來討個道理。
這時站在電梯口附近的任叔叔望了望電梯外,看著電梯外有幾個看熱鬧的人,他打著圓場說,“老太太,都是我剛才在口袋裡掏手機撞到了我身邊的這位先生,他不是故意撞到那小姑娘的。”
隨之,任叔叔又真誠地跟小姑娘道歉,“小姑娘,對不起,都是我給你們添麻煩了。”
老婦人也不是個不講道理的人,她冷笑了一聲,“同時作為男人,怎麼就有人是縮頭烏龜了,有人就紳士風度,仇富也要有個限度,你自己年輕不奮鬥不努力,到老了就只會酸別人,欺負弱小,真是虧而為人。”
任叔叔和電梯裡的其他人被耗在電梯裡也覺得不舒服,他們就都打著圓場,“大家都互相體諒一下,公共場合,這種碰撞在所難免的。”
不知道是就誰把電梯就給關上了。
“什麼人,蠻狠不講理,活該他窮。”老婦人她帶著鑲著寶石的鉑金手鏈在輪椅扶手上敲了敲。
小看護害怕老婦人對她生氣,一再道著歉,“奶奶,都是我給您添麻煩了。”
“小麗,這又不是你的錯,以後這種情況都不許認,知道了嗎?”老婦人生怕小看護聽不懂似的,就又用帶著手鏈的左手敲了敲輪椅的扶手。
那“哐哐”聲,引得柳正榮多看了幾眼那寶石手鏈。
那色澤鮮豔的紅寶石,一看就不是便宜貨,柳正榮忍不住挪動著腳步往前走了幾步,那老婦人手上也是帶著超大顆鑲著寶石的戒指,從側面都能看到她埋在衣服裡的金項鏈。
那金項鏈看起來就很粗,一看就不是便宜貨。
真是個貴婦人,渾身上下生怕別人不知道她有錢。
可惜老婦人立馬就拐彎了,她沒能數清楚那手鏈上究竟有幾個紅寶石。
電話裡的喬依然,見柳正榮不再說話,她用著毫無感情的聲音說著,“我馬上就過去了,先掛了。”
喬依然的聲音把沉浸在那個貴氣的老太太穿作身上的柳正榮給擾清醒了。
“依然,你怎麼睡到這麼晚了,是不是嗜睡啊,你最近好像總是起很晚啊,你這個孩子又沒有賴床的習慣的,”柳正榮估摸著自己大女兒多半是肚子裡有貨了。
她要是肚子裡有貨了,柳正榮覺得他這個當外婆的可以趁機多找顧澈要點東西,剛才那個貴氣的老婦人,那身打扮,她必須要比她更氣派才行。
她的女婿可是d的總裁呢,在s市可沒幾個人比他更有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