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族長大人？您活了至少千年，之前一個男人都沒有過嗎？”魂嫣輕揚了揚嘴角，“早知道這樣我就主動接近您，教教您該怎麼勾引男人，實力是比不過您，但這方面的經驗我可是太足了呢。”
這話，魂嫣也就是現在敢說了。
換作是曾經，給她一萬個膽子都不敢接近雲英半步。
“呵呵~”
雲英淡淡的笑了笑，而後來到魂嫣身旁，緩緩坐了下來，同魂嫣一樣背靠著骸骨牢籠，二人如此沉默半晌後，雲英輕聲開口。
“你就不再爭取爭取？”
“爭取？您在跟我開玩笑麼？”魂嫣似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輕瞥了眼蕭玉，“我要是爭取的話，那她該怎麼辦？”
聽到魂嫣這話，雲英的眼神忽的黯淡了幾分，這時魂嫣突然意識到什麼，故作驚訝的看著雲英。
“不是吧族長大人？您現在還抱有幻想呢？我這隻螻蟻都已經認命了，您這麼大的人物咋還能做白日夢呢？”
“......”
“當然，您要真想爭取也不是不行。”魂嫣話鋒一轉，令雲英微微側目，而後魂嫣咧嘴一笑，“以您現在的實力，把他拖回去當男寵養也不是什麼麻煩事，前提是您不在乎。”
“......”
雲英沉默著，眼中閃過一絲失望，將目光再度轉了回去，靜靜的看著地面，猩紅的眼眸亦是黯淡無光，透露著哀怨之色。
而魂嫣看到雲英這副哀怨的神情，臉上的笑容逐漸收斂了下去，仰頭看著洞窟頂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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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您很像呢，都是一類人。”
“我在那一次之後就明白了您為什麼要圍繞著蕭炎做那麼多事情，或許先開始與他接觸確實是因為單純的好奇。”
“但等到後來，您對他抱有的感情就不再是好奇了，而是換成了另外的，連你自己都不願意承認的情感。”
魂嫣目光微側，彷彿看透了雲英般輕聲道。
“怨恨。”
雲英的肩膀忽的一顫，魂嫣就像沒看見般收回了目光，自說自話。
“為什麼在我遭遇不公的時候，他卻沒有出現？”
“憑什麼我遭遇了那些無法忘卻的痛苦，而其他人卻能享受到他的拯救？”
說著，魂嫣輕聲笑了笑。
“我們真的很像啊，族長大人。”
“同樣憎恨自己的過去，同樣憎惡整個世界，同樣厭惡他人的幸福。”
“無論曾經的我們變得再如何強大，能支援我們繼續活下去的只有瘋狂的摧毀一切的念頭，勢必要將世間的所有都摧毀殆盡才肯罷休。”
“至少，在遇到他們之前，讓我們忽然發現，這個世界似乎也沒爛到必須要徹底摧毀的地步。”
魂嫣眼神柔和，看向牢籠中的蕭玉。
聽著魂嫣的這番話，雲英一句反駁都沒有。
因為她說的，都是真的。
二人就這樣肩膀貼著肩膀倚靠在骸骨牢籠上，雙雙沉默著。
這還是兩人頭一次如此親近，彷彿在這一刻雲英不是那個高高在上的族長，魂嫣也不是那個卑微屈膝的下屬，就是彼此交心的好友。
數分鐘後，魂嫣率先開口打破了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