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鑫蹲在地上，臉上痛苦猙獰，汗水已經將頭發打濕，青筋暴起。手放在齊楓的嘴裡，一直沒有拿開。
莫鑫看著黎落落的身影，用力擠出一個笑容:“你來了。”
黎落落走近，看著閉著眼手腳被綁住的齊楓，頭上的汗水，臉整個蒼白，手腳還在掙紮，嘴死死咬住莫鑫的手，可以感覺到他的痛苦。
眼淚很不爭氣的掉下來，何書明推門進來，護士跟著一起。
“莫鑫已經被咬有大半個時了，他不肯鬆手。”
被咬的傷口處已經整個青紫，並高高腫起。莫鑫整個人已經痛到蹲在地上，可是仍然堅持著沒有鬆手。
“落落，如果我鬆手，他會咬掉他的舌頭的。”虛弱的聲音，強撐著解釋。
黎落落用手擦著他滴落的汗水，道:“阿鑫，鬆手，不然你的手會廢掉的。”
莫鑫毫不猶豫的搖搖頭，齊楓已經痛苦了幾十年，忍受這種魔鬼一樣的摧殘幾十年，他不能不能在讓他不能話，沒有舌頭。“落落，乖，過一會兒他就鬆口了。”
“鬆手，莫鑫！”眼淚大顆大顆落下，她不想看著他這個樣。
“何書明，他什麼時候才會好，才會停止發病？”黎落落指著已經接近昏迷的齊楓，有怒氣。
何書明搖搖頭，最近兩年他發病的時間越來越短，發病的時間也越來越長，痛苦日益增加，就算有錢動用所有違禁的藥物止痛，也忍不了多久。而這一次，痛到他已經想咬舌，所以，他不明確，沒有辦法。
黎落落看著何書明猶豫的樣，沒有再遲疑，直接動手用力捏住齊楓的下顎，“莫鑫，你把手拿出來啊！快一點啊！”
“立刻去找一個硬物，快一點。”齊楓的嘴咬得死死的，根本沒有一點鬆口的痕跡。
“落落，你乖一點好不好，等一會兒他就鬆口了，他現在不清醒，如果清醒的話，他捨不得的。”莫鑫從地上站起來，拿住黎落落捏住齊楓下顎的手。
“啪”一聲，用力將他的手打掉，“莫鑫，你瘋了嗎，再堅持一下你的手就要廢了，你知道嗎？趕緊過來，把他的嘴給我掰開。立刻！”
在場的人面面相覷，誰也不敢上前幫忙，畢竟，齊楓和莫鑫的關系，他們都心知肚明。
“快點啊！！”黎落落的眼淚止不住的大顆大顆往下掉，莫鑫的手腫到了上面，如果繼續這樣下去不處理，真的會出事的。
莫鑫忍住痛，他不知道該怎樣做，如果他真的鬆手，齊楓勢必會咬到自己的舌頭，這種疼痛，痛到他忍了幾十年的人，在這之前都哭著求他放過他，殺了他吧。這讓他怎麼敢鬆手，一旦有了求死的心，那麼誰又能救他，二十年的努力全部付之一炬。
“莫鑫，我求你了，我求你了，你就當為我著想好不好，我要你這隻手，你明白嗎？我要你這隻手！”已經近乎祈求的語氣，莫鑫，你就當為我想想，留住你自己的手好不好？
黎落落哭的有些岔氣，何書明再也看不下去，開口吩咐到:“立刻過來，掰開他的嘴，立刻！”
護士們聽到一擁而上，用力的掰開他的嘴，黎落落順勢將莫鑫的手拿出，一根硬物放在齊楓的嘴裡。
莫鑫吃痛，手已經鮮血淋漓，傷口深的可以見到骨頭。黎落落哭著:“何書明，何書明，快點看看。”
何書明立刻上前檢查，皺著眉，“立刻深度清理，消毒，打破傷風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