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新莉起身,她踱了幾步到窗邊:“向卉,我不會告訴你的,這輩子,我絕不會再提起那個讓人無比噁心的名字。”
向卉越發好奇,那個男人到底是誰?祖新莉恨成這樣,噁心成這樣,為此她氣死了親媽,親手毀掉親兒子的一生。
“當然,你完全可以不說。”向卉端起咖啡又抿了一口,“但你不是說了嗎?留給阿卿的時間不多了。夫人,以你對阿卿的瞭解,你覺得他贏的把握有多大呢?”
祖新莉來回踱步,她顯然開始煩躁了。
“夫人。”向卉放下咖啡杯,“你對顧錦蓉是不是寄予了太大的希望?”
祖新莉猛地回頭,她凌厲地瞪著向卉:“對不起,我聽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是嘛?”向卉也起身,她緩步走到落地窗前,“我之前一直是錯的,她姓顧,我天真地就認為她和老太太才是利益共同體。後來,她拍給我一千萬,我沒有接受,她把我關進了密室。夫人,你猜我在密室裡看到了什麼?我在牆上,還有筆記本上看到恨離天這三個字,夫人,你一定知道這三個字是什麼意思對不對……”
“閉嘴。”祖新莉顫著手指著她,“阿蘿,阿蘿。”
聽到喊聲,阿蘿奔過來,她有些不知所措的:“夫人,少奶奶,需要我做什麼?”
“把她拉出去,拉出去,下次不要放她進來了。”祖新莉整個人搖搖欲墜的。
向卉看著她,即使那天顧雲卿說審計組入駐顧氏,祖新莉也沒有亂成這樣,她暗自捏了捏手心,道:“夫人,沒有永遠的秘密。”說罷,她轉身。
“滾,滾啊。”祖新莉嘶吼著。
向卉背對著她:“我今天來,其實只想和你說一句話。”
“滾。”祖新莉還在吼。
“阿卿是你懷胎十月生下的孩子,念在那一抹血水上,你放他一條生路。”向卉說完沒有再停留。
“是我不給他生路嗎?是他逼我,一直都是他在逼我。他就是賤種,流著的全是那個噁心人的血。”祖新莉聲嘶力竭。
向卉出了總統套房,祖新莉的喊聲被隔絕在了套房之內。走廊裡,十分安靜,她踏著厚厚的地毯往電梯口走去。
她內心是前所未有的平靜。
從酒店離開時,已經十一點多了,她給劉以民打了個電話。劉以民這會兒已經快到醫院了,向卉便和他約了午飯。
半個多小時後,向卉也到了醫院。很巧,她和劉以民在病房門口遇見。
“劉編。”向卉小跑著到了他面前。
劉以民笑得親切,他拍了拍向卉的肩膀:“我們總在病門口遇見是什麼道理?”
兩個人說著話,病房裡的徐朗言聽見他們聲音,他在裡面已經叫起來了:“哥,向卉,是你們嗎?”
“可不是,除了我們,還有誰會來理你?”劉以民率先進了病房,“朗言,你到底怎麼回事兒?在昆城醫院沒住夠是不是?又跑到s市來住院了?昨天小顧給我打電話時,真把我嚇到了。”
劉以民說了一大堆,徐朗言的眼睛裡卻只看到向卉:“向卉,你怎麼瘦成這樣了?”
劉以民轉頭又打量向卉,然後也驚訝道:“還真的瘦了好多,你是不是不太適合這s市的水土啊?”
向卉走到病床旁:“我剛才先去了醫生那裡,醫生說,再觀察一天,你就可以辦出院手續了。”
“你和我一起回去吧?”徐朗言對她說。
劉以民皺了皺眉:“朗言,咱能不能不要總是車軲轆說話嗎?向卉和小顧過得好好的,你就祝福人家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