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雲舒搖頭:“我不知道。”
“吃點東西吧。”向卉指了指旁邊的糕點,周雲舒剛才已經偷瞄幾次了。
“那我就不客氣了。”她端過,不顧形象地大吃起來。
“你現在住哪裡?”向卉問。
“酒店,彭磊給我找的。”她塞了一嘴的糕點,“他對我倒是真的好。”
周雲舒吞了幾塊糕點,喝了兩杯滾茶,墊了個肚子後,她拿過紙巾擦了擦嘴。
“我找你,主要就是想和解釋一下。搶你的老公,我該死,你恨我打我,我都認。但你父母的死,我真的冤,我沒給你媽打電話。我也不知道我的為什麼會突然了一個網路號碼,反正就是我怎麼解釋都沒有用,我就是指使者……”
“你和那個啞女人怎麼認識的?”向卉打斷她。
“我不認識她。”周雲舒暴躁起來,“是她來找我的,那個時候,我就是一個瘋子。只要能弄到錢吸毒,我什麼都顧不上。她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
“那個女人是真啞?”
“反正我沒聽她說過話,她有個破手機,她打字給我看。”
向卉按下燒水鍵,茶壺再次咕嚕起來。
“我還有一件事情想求你。”周雲舒開口。
向卉看著她。
“你爸媽死之前發生的事情,就是你女兒最清楚。她有沒有和你說過什麼?”周雲舒急切地問。
“沒有。”向卉說。
周雲舒很失望的表情:“不是我給你媽打的電話,我只是負責蹲守在那個廢棄的養雞場,然後把他們引進去。那個啞女人說了,我只需要做這些多就能拿到三十萬。我不知道你父母會死,我也不知道那個啞女人和你父母到底有什麼仇?我都不知道。我是冤枉的,不是我乾的。向卉,你相信我啊。”
“我相不相信你,不要緊,警察相信你才有用。”向卉按了服務鈴,服務員很快敲門,向卉讓她再拿一些點心進來。
“警察也不相信我,誰會相信我呢,一個爛人而已。這個世界除了彭磊,再也沒有相信我了。”周雲舒低頭,她絞著大衣邊角。
“你父母呢?”向卉問。
“死了。”周雲舒張嘴就說。
向卉挑眉:“不是大學教授嗎?怎麼又死了呢?”
周雲舒躲開她的眼神:“我以前胡說的。”
“那現在和我說實話吧。”向卉說。
“那你能給我錢嗎?”她急切的語氣,“我現在沒錢。”
向卉笑了:“向我伸手要錢,別忘了,當年你上門來逼我和陳維平離婚時,你可是給我開價過五十萬的人呢。”
周雲舒愣了:“我忘了。”
向卉斂了笑,她嘲諷道:“我建議你還是先伸手跟彭磊要錢吧,趁著他對你還有回憶的濾鏡,能要多少儘量要。過了這個村,你可就找不到他那樣的店了。不信,你可以去找陳維平要要?”
“別跟我提那個賤人。”周雲舒的臉色突然就變了,她咬牙切齒起來。
“不是很愛他麼?”向卉心裡閃過一絲痛快,很快又被厚重的傷痛覆住。
“當年的事情,他明明知情,可我一出事兒,他就撇得一乾二淨,他還拿出了我吸毒和賭博的證據,證明他也是一個受害者。要不是他,我也不會那麼慘……”
“你不是很愛他麼?”向卉發現周雲舒嘴裡沒有半句實話。
“愛個屁啊,一開始逢場作戲。後面他和我說他能從李佩那些弄到很多錢,我那會兒本來和彭磊搞在一起,彭磊被他岳父壓著,從他身上搞錢太難。我就想換條路,就和陳維平在一起了……”周雲舒說到這裡時,服務員送來了糕點,她雙眼發亮地看著。
“你沒吃飯麼?”向卉問。
“沒有,怪樂雯那個賤人,昨天把我一頓好打,我嘴巴里破了一大塊皮。從昨天到今天我都沒法吃東西,餓到現在要餓死我了。”周雲舒接過服務員手裡的糕點盤,她塞了兩塊進嘴裡,“你問我父母,他們真的死了,也可能沒死。誰知道呢?我壓根沒見過他們。我從小跟著養父養母長大,家裡孩子多,根本沒人關心我,理我。所以,沒辦法,說謊,打架,扮豬吃老虎,我都得做啊,我得活下去,你說是不是?”
向卉給自己倒了一杯茶:“你去找過陳維平了?”
“找過了,媽的,他比我還能騙。我坐牢之前,我卡上還有十幾萬沒花完,那個王八蛋,直接翻臉不認帳了。”她氣得沙啞的聲音變得尖利起來。
喜歡涼婚請大家收藏:()涼婚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