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卉,那我就先回去了,你一定要記得吃藥。”徐朗言拍了拍向卉的頭,轉身往走廊的另一頭走去。
顧雲卿面色不善地看著向卉身上的羽絨服和她手裡的保溫瓶。
向卉不理他,幸好兩個人無言以對時,手術室的門開啟了,護士推著推床出來了。
康康送進了特護病房,顧雲卿和向卉只能在門外看著,護士建議他們先回去,休息好了再過來,反正留在這裡他們也幫不上任何忙。實在放心不下,請個專業的護工守在這裡也是可以的。
話是這麼說,可康康是他們的孩子,這會兒連危險期都還沒度過,他們又怎麼能放心睡得著,又哪裡能放心讓不相干的人在這裡守著?
“你去二樓睡吧,有什麼情況我讓人下去喊你。”顧雲卿不冷不熱的。
“不用,你自己去睡吧,我在這裡守著就好了。”她說。
“你不是還要吃藥嗎?”顧雲卿語氣壞起來,“怎麼?你怕我進去非禮你啊。你以為你是誰……”
“你不說話是不是會死?”向卉怒了。
顧雲卿見她不領情,他一怒之下自己往電梯口走去。
向卉坐到椅子上,她像第一天來的時候那樣看著玻璃裡面的康康。她覺得她的心碎得一片一片的,這麼小的孩子,這麼短的時間裡,接連的大手術……她仰頭看著天。
老天到底為什麼要這樣折磨她的孩子?
她寧願自己死,自己遭罪。
向卉靠在椅子上,迷迷糊糊地,她感覺自己半夢半醒的。似乎有人扶了她一把,她一驚,人一個激靈就醒過來了。
她坐直身體時才發現,顧雲卿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他坐在她的身旁,她剛才一頭栽在他的肩上,是他伸手扶了她一下。
“你睡那裡。”顧雲卿指著旁邊一人寬的行軍床,冷著臉說道。
向卉實在困得厲害,她沒有再拒絕,扶著椅子搖搖晃晃地起身,和衣側著身躺到行軍床上。
顧雲卿拿過他身邊的被子,他開啟後丟著蓋到了她的身上。
向卉很快睡著,她夢見康康的小臉一直貼在她的掌心裡。她覺得暖心極了,幸福極了。
次日清晨,向卉被一陣說話的聲音驚醒,她猛地睜開眼睛,轉身時,她一個撲空,眼看就要從行軍床上一頭栽到地上去了。
一旁的顧雲卿眼疾手快,他一個箭步上前將向卉撈住。
向卉剛睡醒,大腦的反應很是遲鈍,靠在他懷裡好幾秒鐘才反應過來。
“放開我。”她輕聲說。
顧雲卿扶著她站穩,看著神情呆滯的李嵩,他道。
“我剛才和你說的,你聽見了嗎?”
“啊?哦,顧總,我聽見了。”李嵩應道。
“那你去辦事兒啊。”顧雲卿不耐煩地說道。
“好,我這就去。”李嵩慌忙轉身,結果和迎面來的小護士撞了個滿懷,他忙不迭地道歉,然後一溜煙跑遠了。
“傻不傻?”顧雲卿哼一聲,轉身後他將鑰匙遞到她手邊,“你去二樓洗漱,八點鐘我們要去一趟魏主任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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