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卉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她實在不想和他浪費口舌。她攔了一輛計程車,車子開出去十多分鐘後,李嵩的號碼又一次打進來了。手機一直亮著,她接起了電話。
“向卉,你在哪裡?我去接你吧。”李嵩的語氣有些急促。
“不用,我自己會回去。”向卉道。
李嵩的語氣很無奈:“顧總髮了好大的脾氣,他把你房間的東西全砸了,把行李箱也扔出去了。”
向卉淡淡道:“愛砸就讓他砸吧。”
“可是,他,他把你身份證也拿走了。”李嵩說。
“他到底想幹什麼?”向卉真是忍無可忍,“欺負人也有個限度吧?”
“我勸過顧總了,勸不住。”李嵩也很頭大,“向卉,你快回來吧,你能勸住他。”
向卉看著車窗外的陰霾:“他拿走我身份證想幹什麼?想阻止我離開s市嗎?麻煩你轉告他,別把我逼急了。”
向卉說完就結束通話了電話,她抓著手機,想著墓碑上那個笑得清風朗朗的少年。她淡漠的心感覺到了一絲尖銳的痛楚,命運多麼殘忍,將她拖入這麼一個無望的深淵裡。
將近十二點時,向卉回到了酒店。她出了電梯,遠遠地看到李嵩在走廊裡走來走去。大約是聽到了動靜,他轉頭看 過來,見是向卉,他快步朝她走過來。
“向卉,你可回來了。”他十分焦慮的語氣。
“他還在房間嗎?”向卉嚇一跳。
“他說一定要等到你回來。”李嵩苦笑。
向卉轉身又按電梯:“對不起,我不想和一個有暴力傾向的人說話。”
“向卉。”房間門口,顧雲卿站在那裡,“你進來,我和你談談。”
“我和你沒什麼好談的。”向卉轉身。
顧雲卿已經快步走到了她面前。
他一臉怒容。
她看著他,下意識地往後退。
“你跑什麼?我會殺了你嗎?”他拽住她的手。
“你昨天的表現,讓我相信,你完全做得出來。”向卉用力揮開了他的手。
“我找你,只是想和你聊康康的事情。”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