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啦...”
張宇清趕緊捏住剎車,碟片拖著尖銳的尾音在沉寂的夜空中炸響。
“砰砰砰...”
心臟心有餘悸的砰砰直跳,彷彿馬上就要破體而出一般。
再看摩托車的前擋風玻璃早已黑漆漆一片,空氣中瀰漫著腥臭的血腥味。擋風玻璃上黑紅色的血混著白色絲帶狀物,那白的應該是烏鴉的腦漿吧?
在回頭看來時的路,草地上錯落有致的鋪滿了一個個黑色的烏鴉屍體。
“草地,我...”
張宇清突然一個驚醒,再往前一看...“呼啦啦”強風萬丈,碎石不時的掉落下去,卻聽不見一絲迴響,不知何時下面竟變成了萬丈懸崖。
“噫!”
張宇清嚇得趕緊跳下車,忙不迭往後急退。
回過神來的張宇清趕緊把車子推了出來,藉著摩托車的燈光才發現此地早已不是什麼公路之上,自己不知何時依然將車子開到了草叢之中。前面是懸崖,旁邊則是並不太密集的的灌木叢以及一些低矮的樹木,他現在自己也搞不清是如何做到在這樣的環境下騎著摩托車一直行了這麼遠。
“哎!真是邪了門了。”
冷靜下來的張宇清一屁股坐在地上,點上一根香菸悵然的抽了起來。
這樣的一個夜、這樣的一個環境、這樣的一個時候自己該何去何從。
算了,真不行就不走了,就在這裡坐到天亮,反正以前採藥的時候也不是沒在山上過夜過。只是今夜的邪門事實在太多了!
咦?這時突然只見不遠處傳來了一陣類似於手電筒的光芒,一道光芒一晃一晃的閃現。透過低矮的灌木向外看去,那光柱顯得朦朦朧朧,讓人根本無法分清那又是什麼東西發出的。
張宇清趕緊跑到摩托車跟前準備將車燈關閉,自己可不想成為靶子。
“那邊可是張風嵐的兒子。”
突然一聲蒼老而又渾厚的聲音傳來,那聲音似曾相識,關鍵是居然能夠準確的道出自己父親的姓名。
張宇清不由得一陣驚喜,看來是家裡人派人過來找他了。
不對!家裡派人來找自己的話應該會直接喊自己的名字啊!怎麼會直呼自己父親的名諱呢。
張宇清謹慎的並沒有立刻做出回答,山民們總是有許多口口相傳的傳說,其中一個忠誡就是夜晚的時候當聽到有人呼喚你不要輕易的答應,否則你的魂就會被勾走。
“我是三清社的蓮花道人,聽說令尊去世了,特意趕去為其超度。”
那個老者見張宇清並沒有答應,隨即自己自報名號道。
“當真是魏道長?”
聽他這麼一說,張宇清趕緊回應道。這蓮花道人本姓魏,未入三清社之時住在相隔五十公里的紅廬村,那個村子也是張宇清今晚要趕去的地方。只是他今晚所去請的並不是這個蓮花道人。
而至於他口中的三清社是近兩年才在他們當地興起的一個教派組織,宣揚只要信了三清神就一生無病無災、極樂富貴。這蓮花道人就曾多次去往秋水村傳教,如今村中幾乎已經全部成為了他的教眾,除了他們張家人。
但是此時卻不同往日,這蓮花道人的突然出現讓張宇清直覺得猶如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自己一顆懸著的驚恐不已的心總算平靜了一些。不管怎樣在這樣的夜裡有個人哪怕只是陪著說說話也好。
“嗯,是我。”
說話間那蓮花道人已然離的不遠,和藹可親的說道。而之前所見的亮光不過是他手上拿著的一柄拂塵的尾部發出的,看的張宇清不禁一陣驚歎,看來這蓮花道人還真有點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