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謹言的氣憤的吼道,這句話顯然說的是自己的兒子白未染。二人父子決裂最大的原因也是在於白未染的娶了個妖怪老婆,同時現在又知道了白未染與這幽熒相熟的事情自然讓他更加光火。
對於這一點白不易卻也始終不是很明白,白謹言一面表現的十分討厭妖族,但從另一方面來說他自己的軍隊中又有很大一部分數量的妖族存在,並且這些妖族對他更是忠心耿耿。這白謹言在目前的白不易眼中就是矛盾的集合體,讓他無法捉摸的透。
“妖怪!妖怪,妖怪有什麼不好的,我的母親就是妖怪。我知道就因為這個原因,你才這麼多年以來一直對我不理不睬、漠不關心,從來沒想過我是你唯一的親孫子,我們本應該是最親近的人。可是我從來沒有從你身上感受到一絲的溫暖,我想這也是我的父親寧願放棄少領主的頭銜也要離開你選擇在這深山老林中隱居生活的一大原因。”
不成想白不易突然面容激動的說道,那神情顯然這些話早已在他心中積壓許久,他現在十來歲的年記,也正是有了自我認知能力的時候、同時也是比較叛逆的時期。這些年以來一直被白謹言壓制著,這幾天的離家出走是他這些年來最開心的時光,尤其是還交到了一個好朋友,儘管他也是妖族。
“你!原來…你是這樣想我。”
白不易講完這句話的時候,白謹言整個身子都是一震,這些年來確實因為白不易是那隻兔妖所生,他從內心深處對於這個孫子有點排斥。但是經過這些年的相處,他對於白不易也開始逐漸的有了一些感情,尤其是在意識到自己的兒子白未染可能是永遠也不會回來,自己以後可能就要與白不易相依為命的時候。
如果當年沒有發生那件事情,也許自己也不會如此的討厭妖族了,他不禁又再次回憶起曾經自己中年之時的那段苦痛經歷。
是啊!是不是自己真的太過老頑固了,妖族也是有好有壞,就跟人族、神族一樣。
“哼!本身就是如此。”
白不易氣哼哼的說道。自己也大了,憑什麼處處都要聽這老頭的,況且這老頭對自己還不好。甚至說他還是討厭自己,對於自己而言他最多隻是多了一個爺爺的頭銜而已。
“好啦!走吧。”
白謹言難得一次的柔聲說道。
“我不走,我就要在這裡。”
白不易的脾氣上來了,那個冰冷的城堡他才不想回去。
“你不回去怎麼知道你父親的下落。”
白謹言沒好氣的說道。
“你有辦法知道我父親的下落?”
白不易頓時陰轉晴天,不可置信的問道。
“你不是說這大傢伙知道你父親的下落嗎?”
白謹言努努嘴看向旁邊還在兀自掙扎的幽熒。
“哦哦!”
白不易嘟囔道,顯然是同意白謹言的說法。
“把他放了吧!”
白謹言對著那三人說道。
“是!”
幾人立馬答道。
只見那敏攻型的修士右手一抬,沒入幽熒肩胛骨之中的鋼釘與捆在其上的鋼繩瞬間噗噗彈回,消失在他的袖間。
那終於得空的幽熒趕緊一跺身後的那棵大樹,整棵大樹向後一頓,那幽熒乘機藉助樹木的反作用力向前疾衝而去,連堵在嘴巴之中的那團落葉都沒顧著取出就趕緊奪路而逃。
儘管已經成為屍靈了可是顯然對於真正比自己強上很多的強者,他還是知道避其鋒芒的。
卻見那白謹言不慌不忙的一甩袍袖,頓時勁風伴著幾道透明的氣流迅速射出,嘭嘭的撞擊在幽熒的身上,這大金剛粗壯寬大的身形頓時一矮跪倒在地。
這簡單的動作只看得旁邊的白不易一陣驚歎,對於自己來說無比強大的幽熒,竟然在白謹言手中感覺毫無招架之力。
“嗚嗚…”
幽熒跪倒在地、動彈不得。巨大的身形在地面之上掙扎不已!
白謹言倏忽飄至,一挑手那幽熒立刻無可奈何的抬起臉龐,白謹言死死的盯著他空洞的眼神,彷彿在跟他進行著什麼交流。幽熒空洞的眼神中彷彿一下子多了一絲色彩,最開始是灰麻色,後面漸漸出現一絲黃色。
“走吧!”
白謹言對著幽熒說道,奇怪的一幕出現了,那幽熒竟然十分乖巧的站起身來跟在白謹言身後走去。乖巧到甚至不敢超越白謹言一步。
“你把他怎麼了?”
白不易趕緊說道。
“屍靈缺乏心智,我不過是控制了他的心智罷了。”
白謹言儘量解釋道,儘管語氣依然高冷,可是可以聽出對於白不易的提問,他還是樂的解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