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族少年有點害羞的搓搓手,緩緩把手伸了過去與白不易握了握,這還是第一次有神族少年願意與他握手。
“好,泅渡,那我們以後就是朋友了。”
“嗯。”
泅渡開心的點了點頭。
“你知道下面的那茅草屋內有人居住嗎?”
兩人一邊往下走去一邊說著話。
“不知...聽...說,原來...有...有個...神族的...什...什麼領...主一家...住...住那。”
泅渡說起話來有很嚴重的結巴,不過這話卻給了白不易很大的資訊量,聽他這麼一說頓時開心異常,看來自己並沒有來錯地方,誤打誤撞間來到了自己出生的地方,怪不得一路走來會覺得十分親切。
“對對,就是這裡。”
經他這麼一說白不易更加確信,興奮的邁開腳步向前快速跑去。這是自己時隔多年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回家,只是不知心中那期待的人是否都在。
身旁一頭矯健威猛的巨狼迅速的奔襲而來與他肩並肩向前奔去,巨狼速度很快,看得出來為了照顧白不易刻意的將速度降了下來。
很快,那片不大的茅草屋便出現在了二人面前,此處風景倒是不錯,屋門前方一片矮崖之下就是一汪湛藍的潭水。潭水的一側一棵有些年頭的梅樹扭曲生長著。
白不易懷著激動忐忑的心情朝前走著,眼前的茅草屋幾乎只剩下了殘垣斷壁,牆面上有著巨大的裂縫,感覺稍稍跺一腳就能把牆踹倒了。
“欸...欸...你要...進去?”
看見白不易就要跨門而入,泅渡趕緊結巴著說到,此時已經恢復了之前的獸人模樣。
“嗯,這是我家,我當然要進去呀。”
白不易一副不以為然。
“你家?你...你是...那個...神族的兒...子?”
泅渡嗡嗡的嗓音憨憨的問道,顯然有點不大確信眼前這個少年就是傳說中那個神族的後人。
“嗯,你說的那個神族應該就是我的父親白未染。”
白不易肯定的點著頭。
“哦哦...那你...是那...那白...崖堡的少...領主咯。”
泅渡激動得臉色憋的通紅。
“嗯,白崖堡確實我的家,是不是少領主就不知道了,我爺爺很討厭我的。”
一想到這白不易不免又有點傷感,那個老頭恐怕到現在都不知道自己離家出走了,或者說他根本就不關心自己有沒有在堡內。
“哦!你...你比我...好,我連爺...爺都沒...有。”
泅渡哀傷的說著,都說狼是很團結的動物,可是她從出生就沒見過父母更別說爺爺奶奶。妖類雖比下界普通的動物多了一份靈性,可是基本的習性卻也差不多,泅渡不得不在自己出生幾個月後就要獨自面對生活。更為悽慘的是因為從小體弱多病他被所在的狼群給拋棄了,好在最終他並沒有被餓死,身體也瑜伽強壯,跟別的狼族相比反而修行的更加順利。
“我那個爺爺沒有也罷。”
說著白不易就接著向門內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