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小楊柳。”莫泱河笑笑。“你這張嘴可真會吃。”
“那是!溫姐姐還說我以後可以靠吃飯給人家看來賺錢呢!她說我就這麼大口大口地吃,美美地吃,他們看到了也想吃,就要忍不住口水,要來掏錢買我的東西了。”
莫泱河故意嗔怪道:“就知道自己吃。也不給我吃一口。”
崔楊柳艱難地把紅薯從嘴邊移開,推到他面前。閉上了眼睛。不去看他咬掉一口心頭肉的場景。
莫泱河張開大嘴作勢要吃。看他那樣兒,一個腦崩兒過去。“我開玩笑的。你吃。”
崔楊柳如獲大赦。吃了兩口又停住。問:“哥,這個,是不是很貴?”所以他不捨得全給自己吃?
“貴。”
崔楊柳忽的覺得手中紅薯發燙。“那,”我賠,我拿什麼賠?
“我花了好多心思找的枯樹枝。”
“?”
“在對面小公園挖了個坑。現烤的。”就是找遍整座山頭才堆起小灶頭,這事兒莫泱河沒告訴他。
知道東西不貴,崔楊柳才放心大膽地繼續吃。磕到牙了。拿在手上一看,是一對小鑽石閃閃的婚戒。
“這是什麼?”
“我倆的定情信物。”
莫泱河說著,不管崔楊柳反抗,給人家戴上小的那隻。
“真好看。但是,這是你的東西。我不能要。”
“不,就給你。”
“為什麼?”
“下聘禮。”
看到這熟悉的一幕,門外的楊陽臉都黑了。他想起來當年楊留做飯。灶臺邊站著呢,那讓自己喊他做爹的小屁孩兒攀著楊留褲腳爬上他小舅的腰。夠長了手去。
楊留怕他被爐火燙著,連忙轉身抱離灶臺,把他放下去。
楊留再次拿起鍋鏟,感覺右手中指硌得慌。
低頭一看,熱淚盈眶。
轉身跪下抱著楊河哭著,胡亂親著。
楊陽全程懵逼看著楊河嘚瑟抹鼻子叉起腰,晃晃手上一模一樣的對戒。
“這是這些年你給我的全部零花錢買來的聘禮,給哥一輩子戴著,不許取下來。”想了想補上一句,“下輩子也要戴著。下輩子,下下輩子,下下下輩子,還是哥我來親自給你戴上。”
想起他爹跟小舅這一段纏綿就膩。
想到這孽緣續了這好幾世,今兒個可算開花結果了。
楊陽不禁喜上眉梢,又有點擔憂。
“十八歲之前不許給我出手!色老爹!”
牛仁不知道他為什麼又哭又笑。親親他發頂。
“好啦好啦,你不喜歡我就不戴上去。別哭呀。你哭我難受。”
楊陽抬手,看見自己手上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戴上了一枚鴿子蛋那麼大的鑽石戒指。
“這啥?”
“一顆來自非洲大草原的鑽戒。那老酋長挺不錯的。開了帳篷隨我挑。大的我也搬不動,就給你挑了個小鑽戒。你手那麼白,戴起來一定很好看。好好好我知道。醫生的手是用來做手術的,不是首飾的衣帽架。我摘下來。我馬上摘下來。你別動啊,你指骨有點粗~我慢慢退出來慢慢~”
楊陽一拳過去。
牛仁捂著腫了的眼追上去。“這又是咋的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