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的像冰箱裡雪藏過久的五花肉,都凝固在身上了。老一點,至少年過40。從斑禿的頭發到老布鞋,上上下下裡裡外外都透著一股中年人的油膩。
瘦的一會兒吐槽順子爺爺太熱衷於傳播謠言、編故事、寫歌謠,一會兒猜測順子一家都是八卦,派他們過來查這些子虛烏有的事情純粹是浪費時間。
胖的那個倒完全不是這個想法。他說話的方式倒是很有藝術。“確實,這一家子不是三姑就是六婆,但是你什麼時候見過一個長舌婦一輩子都在嚼著同一個人的舌根子而且他為寧日說了一輩子的好話!”
旭感慨,順子爺爺,你實在太敬業了。
“對。這太不正常了。可他也不一定知道寧日身在何處啊。指不定就是個熱血粉絲之類的,吧。”說著瘦子自己都覺得沒有希望了。
“找到一點線索是一點吧。”
瘦的又嘀咕,“每年這個月他不是都回來梁園給老當家祝壽嗎?當家幹嘛一定要找到人住哪兒?”
肥的那個真心受不了這愣頭青。抽一鞋底照頭拍下去。“當家的心思你能猜透那你就是當家了。少廢話。多做事。”
這倆人正想偷偷摸摸進門。大門自己開啟了。裡面出來一個人。
旭見過,在賣壽衣燈油香燭的那條街。旭還記得安夫人給她上茶,這老嫗笑開一臉褶皺像是在臉上開了名為少女的花。
這儀態萬方的老嫗一人開了葉家實木大門,聲如洪鐘喝斥道,“你們兩個,哪裡來的小賊?”
瘦的立馬被她當家主人的氣勢嚇得躲在肥的身後。
屋裡傳來由遠而近的問候,“芊芊?怎麼了?要不要我給你兩杆□□?”
這聲音旭也是認得的,正是他在人家店裡買□□的古老闆。嚇得旭更加逼近牆裡,恨不得整個人縮回去以前140斤時候,手腳什麼的全都藏在哥哥懷裡。
他跟古老闆三天兩頭聊一下國家大事可都說自己大名寧二哥。那叫芊芊的老嫗可是聽著安夫人喊他旭的。現在要是在古老闆面前暴露了自己寧家小公子的身份,他可要怎麼解釋?坦白自己別有用心找你打聽寧日的事情嗎?
所以他把臉貼著子居,扭過去,造成在人家大門口親熱的假象。
古老闆果然對這些“傷風敗俗”的事情避而遠之。背過身去不看他們,指著一肥一瘦就是,“兩個小毛賊。犯不著。你們還不走?偷東西也不能到這裡來。這裡的一根煙絲你們都沒有那個福氣可以偷走。快走吧。”
那兩人小命要緊,慌忙逃走。肥的還跑丟了一隻老布鞋。
古老闆一手端著沒抽完的水煙,一手從臺階上撿起那一隻“有味道”的老布鞋,走過去那老嫗身邊,“芊芊,我聽到你說我這個小賊了。咋了?”
老嫗捂著嘴,躲開去。老嫗退一步古老闆又走近一點。老嫗被這煙味臭鞋味堵在門檻上,一張臉都是青的。
古老闆還不會意,把竹子做的水煙筒遞過去一點,“你要抽煙了?來來來!給你一口。”
“你離我遠點兒。”老嫗拍開他的手,飛快地逃回屋裡。
古老闆不依不撓追上去。“芊芊,這是你老相好的水煙。味道不錯啊!你試試。”
那倆人是日升昌的。聽他們說,寧安生終於還是按耐不住要對寧日這個哥哥出手了。
然而,就好像葉家有替張雞蛋上香的成一,警察局的新人梁仔,瑞哥哥秘書藍鯨,西家的西芹,寧正家代表甄大條及其夫人,西街二路堂主九裡香守護一樣。日升會,暫時很安全。
子居被弟弟貼身壓著,全身僵硬。
所有人都離開了。旭還在原地不動。他在思考。等他安心下來,可算感覺到下面有什麼不妥。他被小子居頂了。
“自然反應。哥哥,你長大了。”
旭看子居那一臉尷尬,又作死地加了句,“大家都是男人,我理解。”
旭不說這個還好。他一說完,子居翻身把他壓在牆上。手腳並用封鎖了他的行動。俯身下來沖著臉不管不顧就是舔,親,吻。
粗魯的行為讓旭感覺自己正在被一隻大灰熊侵犯。子居幾乎是無意識地啃噬。旭的嘴唇被他咬得發紅。又無力推開他,只能在被吻得快要喘不過氣的間隙中斷斷續續地求救,“哥哥,嗯唔,醒,啊哈,是我,哥哥~”